劉昭想想也沒說什麼,人已經救了,小心點便是。
薑幼安看了看快要大亮的天色,“柳泉怎麼還沒回來?”
劉昭正要開口,一道響亮的聲音突兀響起。
劉昭和薑幼安都齊齊看向大個子。
地上的大個子一夜都沒合眼。
他的眸子裏的血色也沒有褪去。
隻是,相較於之前的狂躁,現在算是平靜許多。
又是一聲響亮的咕嚕咕嚕聲音。
空氣安靜了幾秒。
薑幼安噗地笑出聲,“這大個子人大,連肚子餓發出來的聲音都比常人要大。”
劉昭也很無語。
昨晚那隻五六斤重的叫花雞,他才吃幾口,就都進了對方的肚子裏。
薑幼安讓劉昭去找找看有什麼可以飽腹的食物。
劉昭不放心讓薑幼安和大個子獨處,但薑幼安說沒事,催促他去。
劉昭沒法,隻得離去。
劉昭一走,薑幼安也起身收拾自己醫箱。
她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大個子,邊收拾邊道:“你這身鞭傷,更像是被人虐待出來的,之前是有人給你下藥了不成?”
薑幼安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發現,大個子在得知自己中了軟筋散後,情緒極為狂躁,對於她的靠近,血紅的眼裏滿是濃烈的殺意。
不過,也是她的猜測而已。
大個子那雙血紅的眸子緩緩轉動兩下,他在看薑幼安。
薑幼安已經把藥膏那些都放進藥箱裏,她也沒有去看大個子,而是擦拭著藥箱上的灰塵,說道:“你不願意開口就算了,不過呢……”
薑幼安想了想,看他一眼,“身體是自己的,你不珍惜,誰會替你珍惜?所以自己更要照顧好自己。”
話音剛落。
大個子那雙血紅眸子微微睜大了些。
薑幼安沒注意到大個子的異常,她拍拍手上的灰塵,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躺了一晚上,一個姿勢也很難受吧?”
薑幼安又朝著大個子走去。
在看到薑幼安的靠近後,大個子是本能的繃緊身子,眼底的血色也更重了。
察覺到他的變化,薑幼安笑了笑,拿起一旁的包袱,又將大個子的頭給搬起來,把包袱塞到他腦袋下麵墊著。
薑幼安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世界上,好人還是比壞人多的。”
劉昭回來了。
他抓來一隻肥肥的野兔,還摘了一些野果。
劉昭忙著處理野兔,薑幼安咬著果子衝大個子說道:“等會我會給你吃軟筋散的解藥,不過也會給你紮兩針,封住你的內力,所以你別想著動手,你動手也不是劉昭的對手,咱們安靜點吃個早飯。”
大個子還是不出聲。
薑幼安吃完果子,拿出自己的針包,給大個子紮兩針,封他的內力,隨後才把軟筋散的解藥給他服用下去。
之後,她去烤野兔了。
藥效發作後,大個子可以動了。
劉昭繃住身子,一副隨時蓄勢待發的模樣,雙眸緊緊盯著大個子。
大個子眸色血紅,他先是衝著劉昭發出一聲低吼聲,宛如一隻挑釁的野獸。
很快,他又看向薑幼安。
薑幼安還在烤著兔子,注意到他的視線,轉頭看去,“別急,還要烤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