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和劍癡齊名的人物。

不過也不知道安安的這個三師兄搞什麼鬼,竟然放北堂風去柴房,把姬玲瓏給救了出來。

薑幼安放下了手中的毛筆。

她的雙眸看向房門。

就在這時。

房門被推開了。

是白舒和薑蘊塵。

薑蘊塵的白色衣袍上有血。

方才也是兩人守在房間外。

“外麵怎麼樣了?”薑幼安起身問道,眉眼間微擰著。

白舒嘿嘿一笑,“應該差不多都解決了。”

薑幼安聞言,也鬆開了眉頭,輕聲問道:“那我可以出去看看嗎?”

她方才聽到姬玲瓏歇斯底裏的尖叫聲。

“可以啊!”

白舒應道。

“外麵冷,多穿一件。”

薑蘊塵頓了下說道,看向一旁屏風上的披風。

薑幼安微微頷首,取了披風套上。

白舒和薑蘊塵一左一右護著薑幼安。

還未走到後堂,就看到牆上的三師兄。

夜風吹來,牆頭上的男子,那垂落而下的青絲微揚,一雙眉眼蕩漾著柔光。

“想當初,北堂家也是南域赫赫有名的世家,你北堂風更是江湖上天賦異稟的劍道天才,卻為何要給九幽帝國的貴胄做走狗賣命?”

狄青站在牆頭上,俯視而下,語氣也很輕。

北堂風臉上都是血,他抬頭看著狄青,眼神無波無瀾,似乎不為現在困境所著急。

他沒有回答狄青的話。

空氣很安靜。

耳邊隻有風吹樹葉發出來沙沙聲音。

本來在看戲的銀望雅見薑幼安來了,立馬上前說道,“怎麼還沒睡覺?”

薑幼安的笑了下,回道:“二師姐,我的心沒那麼大,這種情況,怎麼可能睡得著。”

“睡不著,就看戲。”

銀望雅把凳子搬了過來,按著薑幼安的肩膀讓她坐。

薑幼安隻得坐著。

前方。

見北堂風遲遲不出聲,狄青的眼神暗了暗,不疾不徐開口道:“北堂風,你要怎麼殺出重圍,救走姬玲瓏?”

說著,狄青笑了下。

趴在北堂風背上的姬玲瓏卻是急到不行。

她的人都死了。

隻剩下北堂風。

該死的,都是廢物!

“若是硬碰硬,我自然不是諸位的對手。”北堂風聲音有點啞。

“然後呢?你要怎麼做?”狄青笑著,視線落到姬玲瓏的身上,“這樣吧,你把姬玲瓏放下,我便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姬玲瓏的瞳孔猛地一縮。

北堂風他怎麼敢!

感受到身上的女子身子緊繃著,北堂風平靜地的眸子看向狄青,他從懷裏掏出一顆石頭。

那石頭乍看普通,也不大,一隻手就能握全,而仔細看去,石頭中間是紅色的,不是外在因素造成,而是石頭本身就長這樣。

“不知玄文大師可與狄公子提起過這塊石頭。”北堂風詢問道。

狄青麵色不變,他看著北堂風手裏的那塊石頭,溫潤的眸子裏還透露著一股冷意。

而銀望雅和百裏影卻是蹙起眉頭。

狄青忽然笑出聲,“師父自然是說過,二十年前,他曾被人暗算,多虧一位女大夫出手相救,當時他身上並沒有信物,而是找了塊很特別的石頭給那位女大夫,告知對方,拿著這塊石頭,師父他老人家可以答應她一件事,石頭長什麼樣,師父也畫了下來,讓我們幾位徒弟記著,若有一日有人拿著那塊石頭出現,若是對我們提出要求,我們這些做徒弟的也必須答應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