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霆眼尾眯了眯,眸中聚起一抹暗色:“聽雲貞說,當初霍氏挪用公款的事情並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證明事情就是慕懷年做的,是霍總你在慕懷年死後很快的就找到了失蹤的款項。霍總不如說說,慕懷年是怎麼把三百億神不知鬼不覺的挪走的。”

三百億不是小數目,慕懷年當年雖是高管,但是根本沒有權利接觸這麼大筆的錢。

慕懷年死後,霍炳坤就聲稱追回了款項,霍少淮住院遭遇火災被母親轉移出國,霍炳坤借機執掌公司大權,並將慕懷年跳樓歸咎於畏罪自殺,又說看在款項沒丟,慕懷年已死,就不再追究責任,將事情定論。

司玄霆一直懷疑那件事情背後,其實是霍炳坤才是主犯,而慕懷年,不過是其中一環。

慕螢雪並不清楚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時候她才高中畢業,所有人都說她是貪汙犯的女兒,現在聽司玄霆說起有關父親的事,她也仔細聽了起來。

霍炳坤眸光閃爍了下,拍了拍司玄霆的肩:“玄霆啊,這都是三年前的事了,我都記不太清了,不說也罷不說也罷。雲貞還真是,什麼都跟你說,這事又不光彩,證明三年前霍氏的管理上有很大的漏洞,我接手後整改了一番,現在已經不可能再發生這種事了。”

司玄霆抬手喝酒,掩去了眸中的精光,霍炳坤避重就輕的將此事揭過,越是這樣含糊其辭,便越是證明有鬼,隻是他如今的身份,不能讓霍炳坤起疑,所以不便多問。

“看到幾個老朋友了,我去打個招呼,玄霆,有空跟雲貞來家裏玩,老爺子都念叨好久雲貞了。”

霍炳坤找了借口離開,像是擔心司玄霆繼續問三年前的事一般。

慕螢雪看著霍炳坤離開的背影,拉住了司玄霆手臂。

“司先生……”

司玄霆回身垂眸看看她拉住自己的手:“有事?”

慕螢雪收回手,語氣有些鄭重:“我父親的事你還知道些什麼嗎?”

司玄霆剛剛是試探霍炳坤對這件事的反應,也是試探他們兩人到底有沒有聯係:“這件事,你應該問霍總,雲貞說這件事是霍總一手敲定的,也是霍總給你父親定的罪。”

“二姐也說沒有直接證明我父親挪用公款的證據是嗎?”

慕螢雪之前隻是聽聞,如今有霍雲貞的話,她仿佛看到了希望:“我不相信我父親會挪用那麼多錢,我父親一定是被冤枉的。”

這個念頭在她心裏盤旋了三年之久,可是隻有她一個人這麼認為,舅舅舅媽每天都會拿這件事打擊她,說父親拖累了他們一家。

冤枉這個詞讓司玄霆皺了皺眉峰,他隻想過慕懷年跟霍炳坤是一夥的,倒從來沒想過這個可能。

“你說你父親是冤枉的,那他為什麼要畏罪自殺?”

“我根本沒有看到父親,我生病住院了,再看到父親的時候父親已經火化,畏罪自殺都是他們說的。”

當眾口一致,你心裏堅信的東西也會跟著動搖。

一開始她想過去尋找真相,可是自殺這件事,母親和舅舅選擇跟霍氏集團私了並沒有報警,警方也無法介入,她那時才十八歲,連霍氏公司的大門都進不去,怎麼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