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霆如今聽到楊羽慧這麼矯揉造作的聲音,隻覺得厭煩,尤其從楊羽慧嘴裏確認了是慕螢雪叫她來的之後,他現在一個字也不想聽她的:“閉嘴。”
楊羽慧不甘心,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她不能輕易放棄。所以她很識時務的不再往上湊了,而是蹲在了茶幾邊,握住了酒瓶:“司先生心情不好,那羽慧陪你喝。”
司玄霆瞥了她一眼,楊羽慧眼眶泛紅的為他倒著酒,一副委屈的樣子,他將酒杯挪開,楊羽慧倒了個空:“不用,你走吧。”
楊羽慧眼巴巴的望著他,心裏大膽的猜測道:“司先生,你心情不好,是因為螢雪嗎?”
司玄霆沒說話,神色更冷硬了,楊羽慧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給司玄霆的杯子裏倒酒,這次司玄霆沒有拒絕:“我跟螢雪是好朋友,司先生有什麼事想知道,或者可以問我啊,有些你們之間不會說的話,說不定我這個閨蜜知道呢。”
司玄霆手中的酒杯轉了轉,酒液漾出優雅的弧度來,他掀了掀唇,問道:“那你說說看,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說完,他仰脖喝完了杯子裏的酒。
楊羽慧想了想,他為什麼會這麼問?他喜歡慕螢雪,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都不了解嗎?
不對?他是不是認為慕螢雪不是他認為的那種人,所以才心情不好。
“司先生為什麼這麼問?螢雪她不是很好,很溫柔嗎?”她一邊倒酒,一邊斟酌著用詞。
“真的?”
“其實,我對螢雪的為人也不是很了解,我們隻是高中同學,高中畢業後,就沒有聯係了。三年時間,一個人也是會改變的。上次螢雪在公司門口遇到我過來打招呼,我還納悶呢,她還記得我……”
在楊羽慧半真半假的描述下,慕螢雪成了一個和別人結交隻看對自己有沒有利的人。
如果你默默無名,慕螢雪不會理睬。但是如果你功成名就,她就會熱絡的和你交往。
光說她自己楊羽慧還覺得不夠,又提起了她曾經見過的宋正熙,稍微編了幾句,慕螢雪就成了一個養備胎的海王。
而這些描述裏,楊羽慧沒有說一句慕螢雪的壞話,這也是她經紀人教過她的在娛樂圈混必須掌握的語言藝術。
司玄霆越聽,整個人的氣場就越發冰冷,到最後想到自己不過是慕螢雪的一個備胎,他心頭一股暗火蹭蹭往上冒。
備胎?她還真是敢。
如果不是怕自己插手會影響她做少奶奶,她還會在自己麵前繼續演戲吧。
可惡。
不知不覺間,又一個酒瓶空了,他心情不好,喝的又快又急,楊羽慧巴不得他越醉越好,這樣她才能有機會接近他。所以一瓶酒沒了,她又體貼的再開一瓶。
終於,看到了男人的醉意。
楊羽慧迫不及待的提議道:“司先生,我送你去休息吧。”
男人難受的扶著額,不說話。
楊羽慧找來服務生,扶著司玄霆去了樓上的酒店。
將男人睡到了大床上,楊羽慧給了服務生小費後,就準備做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