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楊羽慧這樣的人來汙了兒子的靈魂。
“可是媽咪,如果我們救了她,她也不會輕易罷手的。”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慕螢雪何嚐不知道,可是,她不能讓兒子成為害死楊羽慧的始作俑者,她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沒關係,媽咪不怕。”
慕言諾大概猜到了媽咪是因為他的原因,隻好答應:“那好吧。”
慕螢雪親了親兒子的額,然後起身走到了角落裏。
扯掉楊羽慧的頭套,兩人四目相對。
楊羽慧目光一怔。
四年不見,慕螢雪變了。
以前的慕螢雪,衣服常年不合身,淡淡的自卑總是在眼底揮之不去,羸弱瘦削,臉色常年蒼白,整個人透著一股脆弱的美麗。
而現在眼前的慕螢雪,長發一絲不苟的紮成一個馬尾,臉上素麵朝天卻五官精致絕美,朱唇不點而紅,臉上綻放著堅毅神采,眸光自信而強大。
一身黑色運動裝清晰的勾勒出女孩姣好的身材,盈盈一握卻充滿力量感的腰腹,長腿修長健美,沒有任何裸露的打扮,卻比之四年前,更具女人魅力和誘惑。
如果司玄霆見到現在的慕螢雪……
楊羽慧的腦海裏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問題。而問題的答案,已經在她心底呼之欲出。
她臉色黑了黑。
為什麼,為什麼慕螢雪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卻比以前更漂亮?
為什麼她沒死?她的心髒病是假的不成?
“楊羽慧,你記住一句話。如果你再敢對我或者對我的孩子出手,我保證,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她,在四年前,就已經變了。
手起刀落,楊羽慧感覺到綁住自己手腕的繩索一鬆。
楊羽慧站了起來,揉了揉手腕。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麼輸給慕螢雪。
看到慕螢雪要走,楊羽慧張口說道:“霍少淮就是司玄霆,你知道嗎?”
一句話,慕螢雪停住了腳步。
“你說…什麼?”
楊羽慧嘴角一勾:“我說,霍少淮就是司玄霆,他為了奪回霍氏集團,用了雙重身份。這個消息,哪怕你們曾經是夫妻,他也沒有告訴過你吧。”
楊羽慧得意的揚了揚下巴,她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但是她相信慕螢雪明白她的意思。
他沒告訴你,卻告訴了我。
這,就是差別。
慕螢雪垂在身側的手指顫了顫。
腦海裏那些碎片,隨之串聯了起來。
司玄霆在霍家是主人一樣的存在,一言九鼎,蓮嬸和秦管家都尊敬的稱呼他為先生,而不是對待客人的稱呼他司先生。
那一次火災,霍少淮是在司玄霆房間裏找到的。
那風格相近的房間。
還有那個火焰印記。
大寶用的霍家的電話打給她……
樁樁件件,都帶著蛛絲馬跡,隻是她從來沒往那上麵想過。
他們,是同一個人?
那她四年前經曆的那些,算什麼?
那些糾結,那些為難,那些自責,是她自找的嗎?
哪怕那個時候,她決定和霍少淮走完一生,和他同床共枕,他也沒有想過告訴她?
楊羽慧瞧著慕螢雪繃緊的脊背,唇冷冷勾了起來:“他對你好,是因為他覺得欠了你。尤其,在你生下他的孩子後,他對你的愧疚到達了頂峰。看在孩子的份上,他會娶你的。隻是慕螢雪,他願意娶你,不代表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