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媽咪也累，這兒可是十樓，言諾是男子漢，可以自己走。”
慕螢雪笑了下，一大一小走下了樓。
樓下，小寶司淩祺正在車子旁邊翹首以待，看到慕螢雪和慕言諾出現的時候，小家夥撒開腳丫子就跑了過來：“媽咪。”
小家夥衝到慕螢雪懷裏，在慕螢雪懷裏蹭了蹭才轉過頭認真看起了慕言諾。
還真是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呢，穿著自己的衣服好像是自己在照鏡子一般，好新奇：“哥哥？”
慕言諾也覺得很有趣，自己和弟弟是雙胞胎。雖然被司玄霆認錯已經讓他有心理準備，但是現在看到弟弟，他也有些不敢相信。
“嗯，我是哥哥。”
“爸爸呢？”
司淩祺探出頭往兩人身後望，司玄霆從黑暗中露出身形來，司淩祺眸光一喜：“爸爸，媽咪和哥哥回來了，我們一家終於可以團聚了。”
司淩祺一說完，慕言諾冷不丁的插話道：“我們跟他才不是一家人，弟弟，你跟我們走還是跟他回去？”
司淩祺小嘴巴張了張：
“哥哥？你和媽咪不回家嗎？”
“回，隻是，我們的家在淮城，不在晉城，淩祺，哥哥問你，你想跟他生活在一起，還是願意跟我和媽咪去淮城？”
慕言諾指了指身旁的男人，一副小大人的嚴肅樣子。
司淩祺陷入了兩難，求助似的仰起小臉望向慕螢雪：“媽咪，一定要分開嗎？我能不能選擇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不能。”慕言諾態度堅決。
他不想有一個動不動就打人，是非不分就懲罰的爸爸。
慕螢雪對上小寶懇求的眼神，很心疼。
他才四歲，卻要讓他做這種大人都未必能給出的抉擇，她歎了口氣，蹲了下來：“淩祺，媽咪愛你，不管你怎麼選，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有了慕螢雪的保證，小家夥眼裏才重新煥發了一些光彩，不再那麼失落的讓人心疼。
小家夥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了慕螢雪，小腦袋在女孩的頸窩處蹭了蹭，有著司玄霆從未見過的乖順：“媽咪，如果我選跟你們去淮城，我是不是就沒有爸爸了？”
站在一旁的司玄霆一雙眸子沉沉的。
對於淩祺，這四年，他的疼愛隻藏在心底，從來沒有說過愛他的話，今天麵臨這樣的選擇，孩子會怎麼選，他不敢想，很不舍，卻無法開口為自己說什麼。
他做不出跟她搶孩子的事。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心，生疼。
“淩祺，別讓你媽咪失望。”
極力克製下的聲音，隱隱發顫，下頜線緊緊的繃著，抿著的唇，因為用力而發白。
慕言諾奇怪的偏頭看了他一眼，他竟然沒有讓弟弟留下？他不喜歡弟弟的吧，就從這兩天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來看，這個男人的心，真是硬的跟鐵一樣。
“沒有爸爸就沒有爸爸，厲叔叔會對我們很好的，厲叔叔又帥，又高，有權有勢，去了淮城的話，我們可以橫著走，絕對不會有人敢玩綁架的。”
在慕言諾心裏，厲修衍的地位比司玄霆高出不止一星半點，幾乎可以稱作是雲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