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我現在就是打算去找中介,你們這些記者能不能不要添亂?要是導致我爸爸被撕票,你們一個個都有責任。”

霍靖德已經不能寄希望於這些記者了,司玄霆是不是真的昏迷住院他不清楚。但是他明白的是,司玄霆那兒隻怕真走不通了。

兩母子將記者全部推了出去,然後鎖上了門。

霍靖德這才知道,原來綁匪剛剛打電話的時候同時在拍視頻。

而父親被割了耳朵的事綁匪們發給了各大媒體,記者們這才聞風而動。

霍靖德整個人變得愁雲慘霧:“媽,現在房子不賣不成了。”

這已經不是救不救人的問題,綁匪都這麼做了,這是在逼他們交贖金,不交就會殺人。

賣房的事很快就有人帶著錢和中介上門了,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一樣。

霍靖德交了贖金後,在綁匪說的指定地點找到了失去了一隻耳朵的霍炳坤:

“爸,你沒事吧。”

霍靖德幫父親解了頭套手銬後,話音才落,一個巨大的耳光就扇了下來,霍炳坤一手捂著自己的耳朵,扇完耳光又踹了兒子一腳:“你個不孝的東西,枉我為你費心籌謀這麼多年,把你養這麼大,你居然連救都不救,你良心被狗吃了?老子打死你。”

失去了一切的霍靖德此刻已經沒了任何生氣,父親的拳腳一下一下落在他身上,心裏的怨氣也隨之增加,最後忍無可忍,一把將父親推到了地上,大吼道:

“你打死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因為你一個人,家裏連房子都沒了,什麼都沒了,一貧如洗,你樂意了?”

霍炳坤沒了一隻耳朵,又經曆了老婆兒子不想救自己,現在還被兒子推到地上質問,怒氣值蹭蹭的往天靈蓋冒:“你的意思我就該被撕票該死是吧?好你個逆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手邊正好一塊石頭,霍炳坤抓起來就朝霍靖德頭上招呼了過去。

頭破血流。

兩人隨即扭打到了一起。

……

慕螢雪知道司玄霆入院的消息時,人還在晉城,昨晚她們並沒有上飛機。

因為淩祺的肚子又疼起來,上了一趟洗手間後,錯過了登機時間,時間又太晚了,隻好在酒店住一晚。

淩祺急的快哭了:“媽咪,爸爸一直有胃病,這幾年還一直吃素,也沒有人盯著他讓他按時吃飯,胃病越來越嚴重,爸爸他會不會死?”

慕螢雪一邊安慰兒子,一邊看電視上正在報道的新聞,網上財經版麵對於霍氏集團總裁昏迷入院的事情進行了大篇幅的報道。

他的胃病這麼嚴重?

昨晚她收拾行李時聽到的那聲悶哼不是錯覺?後來他也沒有親自送她們,而是讓秦管家開車送她們去的機場。

“媽咪,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司淩祺大眼睛紅紅的,不斷的央求著。

慕言諾認真的看著電視上的新聞畫麵,小臉沉沉的。

畫麵上,蓮嬸一臉急色,秦管家臉上也帶著慌張,躺在擔架上的男人眉心緊蹙,臉色蒼白,可能是因為疼,額頭的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