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月深吸了一口氣對她說:“那好,你讓人去找到趙書桓,咱們倆先去吃飯。”
在省城的酒樓裏。朱明月讓人上了幾樣最拿手的菜肴,她自己有一筷子沒一筷子地吃著,滿腹心事的樣子。
沒想到趙書桓這麼沒用,連最後一名都沒有考上,早知如此就不該讓他進門。
之前她可是誇下了海口,對小姐妹們說這一次她的相公肯定能上榜,這讓她回去怎麼見人,朱明月越想越氣,索性停下了筷子。
一杯一杯的酒喝下肚子,春分也不敢勸,很快朱明月的臉上就帶上了一抹豔紅。
“小姐為何一人在這裏獨飲,不如讓小生來為小姐解憂吧。”一個麵目清秀的書生走了過來。
朱明月醉眼朦朧地對他說:“那好,你過來坐,說幾個笑話讓本小姐快活一下。”
“小姐,姑爺……”春分拉了一下朱明月的衣袖,眼前可是個陌生人,小姐已經嫁人怎能與外男如此親近?
朱明月借著酒勁兒使勁甩開衣袖對春風說:“那個窩囊廢別跟我提他,等回去我就把他給休了。”
桌前的書生眼裏精光一閃,接著臉上帶上了笑,柔聲勸著說:“小姐息怒,我這裏有好幾個好聽的笑話,讓我慢慢說給你聽。”
他這一笑,額角的頭發掉落下一縷,露出了裏邊一顆黑痣,若是朱明月主仆在省城多待一段時間可能會知道省城最近有一名額角長著黑痣的采花大盜。
這位書生能言善道,不一會兒朱明月便笑了起來。
到了晚上,朱明月喝得爛醉如泥,在這名叫張三的書生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進了酒樓裏的一間上房。
朱明月與張三度過了甜蜜的一晚,尤其聽到張三說,他不在乎朱明月是否有了孩子,願意把她的孩子當做自己親生的一樣養,朱明月的這顆心徹底淪陷了。
第二天早上,趙書桓接到了朱明月給他的休書當場傻了眼。本來他還頭疼回到朱家之後該怎麼辦,現在失去了朱家這個穩定的後方,他徹底淪為了喪家之犬。
客棧也得到了朱家將不再為他結算的通知。在趙書桓拿到休書之後,小二便過來將他從客棧裏攆了出來。
趙書桓穿著一身破舊的衣裳,狼狽地被人攆到了大街上。他一臉茫然地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不知不覺間,他穿過了整條熱鬧的四方大街。人們看到他像見到叫花子一樣,嫌惡地避開了老遠,趙書桓也不在乎,就那麼一臉麻木的向前走去。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掌櫃的,多謝你幫我找到這批好看的盤子。這是二十兩銀子您先收好,若是有配套的羹匙和筷子,你再給我送來我都要。”
趙書桓聽了抬起頭。
眼前的這人看著十分熟悉,她梳著利落的發髻,身上穿著一身玄色綢衣,外麵搭著絳紅色的比甲,看上去體麵又大方。
香草從懷裏拿出銀子遞給了瓷器鋪的老板,手上戴著的玉手鐲被陽光照射的反光刺痛了趙書桓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