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將軍看了看顧鴻宇,見到左右無人對他說,“顧將軍,等到了邊城恐怕就沒有清閑日子可以過了,不如我們現在找家酒館痛飲一番。”
顧思允見他的樣子,知道白彪有話想問自己,於是他回答:“正中下懷,白將軍,請!”
兩人把馬給了長隨,步行來到了不遠處的酒館當中。
此時還沒到中午,所以酒館裏並沒有幾個人,他們讓小二給收拾了一間雅座,又要了一壇好酒以及幾盤下酒菜。
等到沒了外人,白彪一掌把酒壇上的泥封拍開,然後給顧鴻宇斟滿一杯酒。
凜冽的酒香飄逸出來,顧鴻宇說:“這可是有年頭的梨花白。”
白彪湊近酒杯聞了下:“不錯,能在京城喝到也是難得。我就用這杯酒祝顧將軍旗開得勝,請!”
兩人酒杯一碰,一飲而盡。
對飲幾杯之後,白彪打探道:“顧將軍,你說怎麼安排咱們兩人去邊城。雖然咱們也對皇上忠心耿耿,但是畢竟之前都被貶去了邊城,皇上就不怕咱們與燕國勾結?”
說到最後一句,他的聲音低得幾不可聞。
他們幾個之前在邊城呆了那麼多年,剛一回京,皇上就給白將軍恢複了原職,又給顧鴻宇提拔為將軍。按說,怎麼也該考察個幾年,結果這才沒多久,就讓他們去參加邊城守衛戰。
顧鴻宇幾杯酒下去之後,臉色已經變得像煮熟的大蝦一樣紅。
他聽了白彪的話,長笑一聲,“白將軍,我覺得這不可能,咱們兩家對皇上忠心耿耿,皇上肯定知道。這一次,就希望你我二人能夠並肩作戰,早日將那些燕狗打敗。”
白彪說:“當然,這一次咱們一定要贏得漂亮。”
他說完又再次端起酒杯對顧鴻宇說:“雖說此戰沒有什麼危險,但是有些話我還是要說一下,我在京城也沒有其他的親人了,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的妻子兒女,還得麻煩顧兄幫我照顧。”
顧鴻宇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笑到:“白兄長我幾歲,讓小弟也敬你一杯。白兄久經沙場,打燕狗肯定萬無一失。不過白兄剛才的話小弟明白,若是你真有個意外,我肯定幫你照顧家裏。”
白彪握住顧鴻宇的手說:“有你這句話,哥哥我就放心了,來讓哥哥再敬你一杯。”
朝廷派兵把燕國的消息傳遍了京城,蘇堇年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
果然跟他前世沒有什麼差別,隻是在這個時候顧家已經被滅,所以派去攻打邊城的人中沒有顧鴻宇,隻有白彪一個人。
這場戰役除了始作俑者之外,都沒把它放在心上,就連久居邊城的白彪也起了輕敵之心。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的是已經武裝到牙齒的燕國虎衛軍。
與燕軍的第一場戰鬥,夏軍就吃了大虧,幾乎全軍覆沒,邊城的百姓流離失所,而他帶著兩個孩子也夾雜在難民的隊伍中往京城方向逃去。
路上,他又累又餓,險些堅持不住,好在遇到了雪兒。
想到白念雪,蘇堇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