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怎麼了?”若溪問。
小柳兒撅著嘴說:“姐姐,你太不愛惜身體了,本來應該在床靜養,怎麼還出門去了。”
顧錦繡拽了拽她,“姐姐出門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小柳兒你少說幾句。”
顧錦繡又問田大夫:“田大夫,我姐姐她怎麼樣了?”
田大夫皺起了眉,眉間的皺紋深得如刀刻一般。
他一臉沉重地對顧錦繡說:“側妃的身子弱。嗯,我們出去再說吧。”
剛走到屋外,顧錦繡就著急地問:“到底有什麼話不能當麵對姐姐說?”
田大夫說:“師父,我也不瞞你。側妃心裏憂思過度,小產後又貿然出府,此次恐怕已經傷到了身體本源,以後再想懷孕恐怕就難了。”
“難道沒有什麼辦法了嗎?”顧錦繡一聽若溪以後很難再有身孕,不由得急了起來。
在古代,子嗣是對女人最重要的事情,如果一直沒有所出,男人就可以用這個理由把女人趕出家門。
田大夫搖搖頭說:“想要恢複成之前的樣子怕是很難了,我會給她繼續開滋補身體的方子,看看能不能幫她恢複一些。”
“田大夫,姐姐的身子就靠你了。”顧錦繡剛說到這,就聽到屋裏傳來“咣當”一聲響。
她趕緊打開門,一看若溪光著腳站在地上,臉上都是淚水。
“你都聽到了?”顧錦繡問。
若溪咬住嘴唇,點了點頭。
顧錦繡安慰到:“姐姐,你別往心裏去,你還年輕,田大夫不也說了可以幫你調理嘛。”
若溪點點頭,輕聲說:“我知道的。”
顧錦繡見若溪不願意說話,安慰了幾句之後,又交代丫鬟應該注意些些什麼,這才帶著小柳兒回顧府去。
第二天,夏振生親自去拜訪兵部尚書,不知道他與李大人談了什麼,回來之後他心情不錯,還特意讓人擺上酒菜到若溪房裏小酌一番。
若溪知道後邊的事就不是她一個女人該操心的,見到夏振生高興的樣子,想來事情進展得十分順利,想到這裏,她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因為夏振生這幾天對若溪格外的好,而且若溪借口養病又不去蘇婉婉那裏立規矩,所以蘇婉婉聽到下人們來給她報信,氣得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恨一個女人,恨不得若溪直接在她眼前消失。
就在晚上聽到丫鬟來報信,說太子歇在了側妃那裏,蘇婉婉終於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把多寶閣裏的擺設全都掃在了地上。
看著一地的碎片,她還覺得不過癮。
這時,貼身嬤嬤過來勸解道:“小姐,不能再砸了,要不然傳出去就該說你善妒了,這樣反倒還便宜了那個狐狸精。”
“嬤嬤有沒有什麼辦法?我想讓顧若溪永遠消失。”
看到蘇婉婉眼裏怨毒的光,嬤嬤都覺得身上打了一個冷戰。
“小姐你可不能亂來呀。”嬤嬤還想繼續勸解著,蘇婉婉怒道:“連這點小事你都辦不了,我要你在身邊有什麼用?”
見到小姐發怒,嬤嬤縮了縮脖子,她怕小姐對自己不滿意,以後便沒了這個貼身嬤嬤的位置,於是站在一旁絞盡腦汁地想起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