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雲層聚攏,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楚洛吃完飯就有些困了,懶懶地趴在殷遲楓懷裏撒著嬌。

殷遲楓半靠在軟榻上,輕輕地揉著楚洛的小肚子,楚洛貓兒似的眯著眼睛,就差發出呼嚕的聲音了。

“好些了麼?”殷遲楓問。

楚洛被揉的昏昏欲睡,晚上吃多了發漲的胃的確舒服了不少。

能開出來健胃消食的藥……但楚洛不開。

她又不是單身狗。有老公服務,還吃藥幹啥。

“手藝不錯嘛太子殿下。”楚洛滿足道。

但是楚洛還想繼續享受來自尊貴的太子殿下的馬殺雞,於是她翻了個身,將小肚子完全露出來,抓著他的手放在了胃上:“再揉揉這兒。”

殷遲楓繼續任勞任怨地給媳婦兒揉肚子。

殷遲楓的力道正正好,不重也不輕,甚至可以稱得上溫柔。

楚洛被揉的昏昏欲睡。

隻是揉著揉著……

楚洛突然睜開眼睛。

楚洛:“???”

“你手往哪兒揉呢?”楚洛麵無表情地一把抓住某人越來越往上的手。

被抓包的太子殿下一臉無辜。

楚洛眯了眯眼睛。

殷遲楓:“……”

屋外,春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雨珠順著屋簷瓦片落下來,長廊外像是織了一片珠簾雨幕。

芹葙淡定地站在門外,習以為常地聽著屋內的雞飛狗跳,甚至還開始盤算著明日讓後廚給太子妃熬什麼補湯。

虞寂淵冒著雨衝進正院臥房的時候,屋內已經安靜下來了。

隻是他剛轉頭看到殷遲楓……

“……噗!”虞寂淵差點兒笑出聲來。

隻見殷遲楓白皙光潔的下巴上,有一隻很是新鮮的秀氣小牙印。而殷遲楓的衣裳有些淩亂,也不知兩人在屋裏幹了啥,他的衣領微敞,露出半截精致的鎖骨。

殷遲楓三千青絲傾瀉一床,但發頂卻被一根紅緞帶打了個大大的蝴蝶結。

牙印,自然啊楚洛咬的。

殷遲楓衣領微敞……也是因為楚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綁蝴蝶結用的紅緞帶是殷遲楓的細腰封,被楚洛用現代的發帶的綁法兒係的。

——真別說,還挺好看。

殷遲楓有些無奈地任由楚洛上下其手,還得伸出一隻手護著楚洛,免得此刻折騰他上頭了的楚洛一時興奮不小心跌下床。

看到虞寂淵的時候,殷遲楓含笑的寵溺表情立即斂去,有些不悅地看著虞寂淵這個大燈泡。

而楚洛的反應更大。

她正玩兒得不亦樂乎,發現有人進來,連忙將殷遲楓的領口攏緊,捂得嚴嚴實實。那緊張防備的樣子,生怕被人瞧去了似的。

虞寂淵:“…………”

……那我走?

而且他那師妹,捂老殷的領口幹嘛!

他又不是斷袖!

“有事?”殷遲楓有些不悅地臭著臉問道。

“你們,你們過河拆橋,欺人太甚!”虞寂淵誇張地顫抖著手指著對麵的倆人,然後捂著心髒,一副大受打擊承受不住的淒慘模樣。

楚洛:“……”

殷遲楓:“……”

“咳,戲過了師兄。”楚洛仔細給殷遲楓整理好衣服,然後才轉過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