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著人群緩慢移動。
林諾更多就是瞧個稀奇，上回她沒來這邊，原來九十年代滬市最熱鬧的地方是這樣的，比她想的更時尚也更繁華，都市麗人穿著白色的套裝，絲襪高跟鞋，燙著複古卷的頭，怎麼看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耳邊不時可以聽到港城傳來的經典音樂，熟悉的讓她想跟著哼唱。
又往前走了兩步，突然被楊默拽回去。
楊默停在路邊崗亭支的攤，林諾湊過來看，發現是賣風景照的，滬市特色的建築江河人文，和明信片差不多。
“要買嗎？”買些當紀念也不錯，畢竟是九十年代的滬市，以後這些都看不到了。
楊默卻指著相機問老板，“能給我們照幾張相嗎？”
“不方便吧，”林諾說，這時候的傻瓜相機都是用膠卷的，拍了之後要洗出來，他們不可能一直待在滬市等相片洗出來。
老板抬眼審視兩人，“你們外地來的吧，拍是能拍的啦，整張膠卷給你們，你們回去自己找照相館衝相片行不行啊。”
林諾覺得太麻煩。
“行。”
楊默爽快點頭，老板開價三十，他連價都沒還，直接付了錢。
三十幾張照片，七八張風景，兩人的合照拍了好幾張，餘下都是拍的林諾。
林諾讓楊默去拍，楊默就說不要，在林諾這就沒這個道理，把楊默拽到鏡頭裏，讓老板快點拍，她自己也在旁邊看。
換了種角度欣賞楊默，倒是讓她感慨這人出色的外形。
怎麼說，楊家的男人基因裏都是高大的，楊老漢包括楊大民和楊二民還有楊臣，都有差不多一米八的個頭，很是高大，這種高大更適合用壯來形容，五大三粗，就少了那麼點精致。
獨獨楊默和他們不一樣，他眉眼輪廓沒有那麼粗，是一種俊秀的氣質，臉上沒有表情的時候人看起來冷冷的，不大好親近，透著幾分疏離感，正這麼想著，楊默似乎感應到她的目光，朝她看過來。
一瞬間，冰雪消融，春暖大地。
拍完照片，兩人又去百貨商場逛，林諾看中一款不錯的男士腕表，就讓售貨員拿出來給楊默試戴了下，楊默的手腕生的好看，手指也是骨節分明，這塊表表麵深海藍，搭配有金屬色低調的鑲嵌，很內斂，和楊默的氣質也符合，林諾幾乎是一眼看中。
“很好看呢。”女營業員說。
挑到中意的東西，林諾就很心動，抬起楊默的手腕反複看了看，越看越好看，“是好看，我買了！”
楊默看了眼價格後麵的三個零，瞳孔微縮，“不用，”
“幹什麼，我不能給你買東西？”他不要林諾還不高興，逛半天好不容易挑中個合眼緣的表，而且楊默手腕一直空空的沒戴手表，正好買一個，就對營業員說，“你開單子吧。”
營業員微笑臉，“好，你稍等。”
單子開好，林諾拿著單子去付了錢，再把單子給營業員，營業員這邊準備把手表包起來，林諾說不用了，腕表買回來就是戴的，就讓楊默戴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