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當是小石去而複返,主要她這邊平時就沒什麼人來。
門打開才發現外麵站著她那奇奇怪怪的鄰居。
莫楓臉上看起來表情還算平和,然而右手卻滴滴答答在流血。
他對著林諾說:“切菜的時候切到了手,家裏沒有紗布繃帶消毒水,你這裏有沒有?”
林諾目光往下,看見他手背一道很深的傷口,血倒是不再往外流,先前流出的血還順著手背往下滴。
他還算禮貌,知道用左手在下麵接著,血都流在他左手掌心,場麵血腥。
“有急救藥包,我去給你拿。”她這裏有個常備的藥箱,裏麵有各種急救消毒水還有常備的藥品,都是林母準備好放在她這邊的,林諾找到藥箱拎著出來。
莫楓看著她沒接,“能不能再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傷口?我左手不方便。”
林諾盯著他的傷口,猶豫。
莫楓看著她,一臉誠懇,“有勞,”鄰居一場,他親媽還是林母的老同事,林諾考慮片刻,側開身。
等她找了幹淨的毛巾出來,莫楓已經坐在凳子上,她把毛巾扔給他。
“雖然我這有急救用品,但我一次都沒用過,”言外之意,如果莫楓不介意,她可以考慮幫忙上個藥,但別指望她會做的太好。
“有勞了。”莫楓說。
行!
既然人家都不介意她三腳貓的水平,林諾也不客氣了,打開藥箱找出酒精和棉花,還有一瓶雙氧水。
她的手腕很細,皮膚也白,細細的金鏈子掛在手腕,如一道流光。
醫用棉花蘸了酒精把周圍的血擦一擦,然後往傷口倒雙氧水,按說這時候傷口應該很疼。
不過這個人好像一點都察覺不到痛,一點反應也沒有,林諾掀眸看去,見莫楓盯著她的手腕。
林諾蹙眉,“莫先生,”莫楓對上她的視線,抱歉的笑了笑,“我的工作是設計珍珠首飾,看見漂亮的首飾就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聽起來很合理的解釋,林諾壓下心底的不悅。
手上動作加快,上了藥,然後用紗布包住傷口,半吊子的水平,傷口包的很一般,莫楓似乎真不介意,起身道謝。
“麻煩你了,改天有時間我作東請你們吃飯表示感謝。”
林諾剛想說不用,家裏電話響了。
她走過去接電話,電話是楊默打來的,家裏裝了電話倒是方便了楊默,幾乎每天都要打電話回來,沒有重要的事,聊幾句也是好的,林諾接著電話,突然想到什麼往門口看。
莫楓已經離開了。
就怎麼說?
也不是說這人有病,但他給人的感覺挺奇怪的,總感覺像是藏著很多心事。
也許她本來性格直爽,對這樣的人下意識抵觸。
電話裏,楊默還在說:“我和爸媽打過電話,預計這個周末安排收稻子,我請了假回來,”
“嗯,到時候我也幫忙。”
她又想起春種那一次,那會她還沒想好怎麼麵對楊默,家裏春種插秧她鬧出了好多笑話。
眨眼半年過去,她也沒想到和楊默能走到這一步。
嘴角不自覺揚起。
電話裏,楊默則說:“不用你幫忙,爸媽也說了,家裏的活我們應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