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楊默的父親，孟染有些拘束，連忙擺手，“叔叔不用麻煩了，我就是想問楊默一個問題啦，楊默，你快回答我嘛，你媽媽是不是叫許娟？”
“孟染，”敏銳的意識到什麼，林諾出聲阻止。
然而已經遲了。
楊大民的聲音幾乎和她同時響起，“是啊，楊默的媽媽是叫許娟，你找她有什麼事？”
“我就說我在哪聽過許娟這個名字嘛，”得到肯定的答案，孟染甚至是顯得有些激動和驕傲的，“楊默，你說巧不巧，我舅舅一直藏在心裏忘不掉的女人竟然和你媽媽的名字一模一樣哎。”
林諾無語望天，這麼好的天氣，這麼好的氣氛，為什麼要安排這樣一個二貨來破壞？
程家母女是怎麼樣的人物，竟然能培養出這麼一個天真到愚蠢的姑娘。
就這種，以後從學校畢業到了社會，大概隻有遭受毒打的份。
楊默臉色變得格外難看，站起來，“鄭鵬飛，你幹什麼吃的，把人帶走！”
鄭鵬飛也意識到什麼，伸手拽了孟染一下，小聲說：“快走吧，”他哪裏會想到孟染興衝衝找楊默竟然是為了說這種事，如果早知道，他肯定不來啊！
這話太蠢了好不好！
尤其還是當著楊默爸爸的麵！
孟染自然不是有心的，此刻反應過來也有些心虛，怯懦的看著楊默，“我不是、”
她其實也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許娟這個名字很耳熟。所以一心想要求證是不是楊默的媽媽。
甚至於，她根本沒往深處想。
現在也尷尬的不得了，“叔叔，對不起，好像是我弄錯了，”
“別說了，你趕緊走！”
楊默的臉色是少見的難看，當人子女的，沒有人聽到這種話心裏會舒坦。
他還有些擔心楊大民，回頭去看。
楊大民手裏還捏著一塊抹布，表情怔忡，誰也沒看。
氣氛詭異。
孟染心虛的不行，悄悄看鄭鵬飛，鄭鵬飛下巴點點外麵，示意她走，孟染小心跟上。
“姑娘，”楊大民突然喊住她。
孟染驚了下，停下腳步。
“爸，”楊默也下意識阻止，心裏沒來由的煩躁和抵觸，不想聽見楊大民追問什麼。
楊大民卻沒有看他，而是看著孟染，問了個聽起來很奇怪的問題，“你那個舅舅…他成家了嗎？”
孟染哪裏想到背後會有那麼離奇曲折的故事，更不明白楊大民為什麼這麼問，下意識看其餘幾人。
楊默已然雙手握拳。
而楊大民又問：“你說吧，”孟染猶豫了下，小聲說：“沒有，他一直是一個人。”
楊大民愣了會才說：“是嗎？”
聲音低低的，尾音拖長。
他攥著抹布不再說什麼，孟染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辦，鄭鵬飛拽了拽她，兩人先離開。
而楊默再沒有說別的話，隻是盯著楊大民看，深邃的眼裏分明湧動些什麼情緒，即將破土而出。
鋪子就在青楊鎮主街，門前的路也是街區的主路，來來往往的行人依然絡繹不絕。
然鋪子門口三人各自站著，氛圍說不出的古怪。
林諾作為知情人，哪裏又能說什麼，一說就怕露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