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卿終於露麵。
他從側門進來,然後直接走上舞台。
司儀看見他,立即打開話筒說道:“好了,程先生也到場了,下麵就讓我們有請今天這場壽宴的壽星來到舞台。”
熱烈的掌聲中。
程母由程文潔陪著走到舞台上麵。
程母雖然一身紅衣,穿衣戴銀,但嚴肅的臉上並不見半分喜色。
她站在司儀另一邊,隔著司儀質問程文卿,“孽障,你到底耍的什麼心思。”
程文卿根本沒往旁邊多看一眼,“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說著話,他的目光從林諾坐的位置掃過。
林諾……
完全不知情。
正夾起一個甲魚頭,丟給小石,“幫忙把肉吃幹淨,我要這個甲魚頭,帶回去給我公公,他喜歡收集這些,說能辟邪。”
小石:“……”
你真孝順哦!
幾乎沒人注意這個低調的角落。
尤其是林諾坐的位置,正好被圓柱子擋住了大半。
當然也有人發現了她。
比如說同在宴會廳的梁欣,以梁家和程家的交情,他們當然也受邀參加了這次宴會。
程文潔一家遭遇的事他們都清楚。
外頭也是各種議論聲音都有。
說這一次好像就是程文卿大義滅親。
當年程文卿有個相好姑娘的事也舊事重提。
外人或許不知情,但走的近的幾個家族多少都知道些。
讓梁欣覺得奇怪的是林諾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裏。
並且坐在林諾一桌的竟然是程叔身邊最信任的小石。
“看什麼呢?”姐姐梁清碰了碰她。
梁欣收回視線,搖了搖頭,“沒什麼。”
梁清就沒多問,注意力放到舞台上,不無感慨,“這麼多年過去,程文卿還是這麼英俊倜儻。”
“最重要的是他還癡情啊,為一個女人終身不娶,這樣的人太少了。”
提到這個話題梁清沉默了。
當年她放下身段那樣追求程文卿到底沒能打動他。
說起來也是她一段挫敗的經曆。
見姐姐沉默,梁欣也不多說了,想到什麼,又回頭往大柱子的方向看。
小石已經把甲魚頭上的肉都啃幹淨了,又拿了個空的酒杯倒了白酒,把甲魚頭放進去泡。
梁欣越看越覺得奇怪。
怎麼小石對林諾好像……言聽計從?
林諾解決了甲魚頭的問題,又盯上甲魚這塊殼了,這殼也是好東西啊。
一筷子夾起來,看見她這動作,一旁的小石嘴角狠狠抽了兩下。
他今兒是跟甲魚杠上了?
好在,他們家先生解救了他。
“借這個機會,我會宣布一項重要決定。”
舞台上,話說到一半的程文卿特意看了看程母和程文潔。
兩人此時表情說不上好看,但絕對沒到龜裂的程度。畢竟,她們就算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程文卿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對上程文卿的目光,程母兩道眉頭緊緊皺起來。
程文潔擔心的喊,“媽,”她很不安,總覺得這場壽宴的目的並不單純。
本來就不單純啊。
程文卿帶著報複的快感,說出那句話:“我已經決定把我名下所有財產全部交給林諾。”
話音落下的半分鍾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