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林諾交給我。”
“我幫你照顧林諾，”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分別來自一男一女。
梁欣驚訝的看著和自己說同樣話的男人，而莫楓則看著林諾。
林諾這會也沒功夫思考莫楓怎麼在這。
想到莫楓之前也救過她，還有這個梁欣，是楊默學校的同學。
林諾當機立斷道：“你快去幫程叔。”
“拜托了！”小石咬咬牙，然後飛快往舞台跑。
林諾一顆心撲在舞台上，考慮到站著太紮眼，坐回原來的位置。
莫楓和梁欣也坐了過來。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緊張刺激的局麵，沒什麼人發現這段小插曲。
“先生，”小石驚呼一聲，剛準備跳上舞台。
隻見程文卿突然抓住程母握刀的手，徑直捅向自己腰部。
血很快浸透白色襯衫，暈出來一大灘。
程母看著那刺眼鮮紅的血。
突然不停的搖頭，嘴裏反複說著不是我，不是我。
捂著頭在舞台亂跑。
“媽，媽，你怎麼了，”程文潔急的直跺腳。
程母尖叫著跑了兩個圈，突然停下，頭望著天，眼皮上翻，下一秒就直直栽倒在地。
“媽——”
程文潔撲過去。
與此同時，小石也來到程文卿身邊，要幫程文卿檢查傷口，被程文卿阻止了，“我沒事。”
仿佛察覺不到疼痛。
程文卿麵朝舞台，“抱歉，讓大家見笑了，如你們所見，天底下沒有哪個母親會對兒子痛下殺手，可見家母精神不大正常，因此她說的話不作數。小石，馬上安排她去醫院。”
小石點點頭，找了人把程母抬走。
程文潔想了想沒跟上去。
她明白了，一切都是程文卿的圈套，他知道程母身體不好經不起刺激，故意刺激她，以此給程母套了一個精神失常的名號。
這麼多人都看著，以後就算她們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
一個精神失常的人會被關進精神病院……
說的話也都是瘋言瘋語。
“程文卿，你好狠！”
程文潔小聲說。
程文卿隻是笑了笑，“彼此彼此。”
程文潔不敢大意，現在程母已經廢了，她隻能靠自己。
“你別高興的太早，”程文潔咬牙切齒的說，看著圍住舞台的魁梧男人們。
還有底下坐著的程家旁支的長輩。
這些都是她的籌碼。
“你們，去把林諾帶來，林諾就在靠近柱子那一桌，大肚子那個女的就是！”
程文潔也不傻啊，剛才也許別人沒注意小石，她早就發現了。
小石不僅沒有寸步不離跟著程文卿，卻放低身段跟在一個女人身邊。
足以說明那個女人身份地位不一般。
況且。
她也是見過這個女人的。
她下了命令，然後得意的朝程文卿看，以為能從他臉上看出驚慌。
卻不料……
程文卿竟然在笑。
“姐，你記不記得你上學校的時候被高年級的男生打，第二天我幫你教訓他們，被那些人揍的鼻青臉腫……”
程文潔還記得嗎？
過去那麼久的事，她早就記憶模糊了。
“你說這個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意思，咱們老程家親人之間沒有感情，我就想讓你見識下，什麼是真正的手足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