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玉嬌聽見房裏有動靜就進來服侍雲溪起床,待梳妝完後,玉嬌端來了香濃的豆粥,雲溪吃得很開心,說來這豆粥還是沐沐的主意呢!
“小姐,今天老爺沐休在家!”玉嬌見雲溪對於回雲府很高興,在一旁提醒一句。
雲溪愣了一下,才知道她說的是父親。神色有些僵硬,但隨即便展顏,到底他還是自己的父親,是從小疼愛自己的父親,而且也有這些日子沒見了,他的氣也該消了吧!
“這樣最好,回去後也去看看父親!”雲溪笑道。
飯後管家果然送來了許多禮品,說是給母親的,雲溪讓玉嬌收了禮品便坐上車直奔雲府而去。
馬車停在雲府前,便有人雲府內稟報,因為那一看就是鎮西將軍府的馬車。雲溪在玉嬌的相扶下下了馬車,抬眼望著那紅木黑字的匾額,似乎一切都成昨日,一瞬間雲溪覺得自己似乎離開了很長一段時間。抬步向裏麵走去,後麵的侍從抱著禮品相隨,隻是剛進門,卻遇到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雲溪意想不到的。
隻見裏麵走出來的,正是雲溪的庶妹雲婷和戶部尚書嫡女楊棋。雲婷她們兩人說說笑笑地往大門走去,卻見到大門外站的一行人,細看卻是那離家有些時日的雲溪,楊棋正拉著手與雲婷說些什麼,見此有些鄙夷,悄悄與雲婷交換神色。
隻見雲婷上前輕笑道:“這不是姐姐嗎?不是被父親逐出家門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一旁一的楊棋也笑道:“原來是雲小姐,自上次宮中一別,對雲小姐我可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啊!看雲小姐如今好好地站在這裏,想是的傷已經好了。不過啊,我勸你還是回去好生將養著,女孩子的肌膚最是細嫩,可不要留下疤痕!”
“小姐……”玉嬌聽此很是生氣,不過她是被李婉調教出來的,頗有幾分和李婉相似,隻是後來跟著雲溪有所改觀而已。此時主子談話,她聽到不是說的什麼好話,卻是隻能暗自著急,而不敢冒然插嘴的!
雲溪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著急。是啊,有什麼好著急的,後麵還有好幾個出身士兵的侍從呢!出門時外公讓帶上,她還嫌麻煩,如今看來,還是外公想的周到。這個楊棋,看似說話不著邊跡,卻處處提醒自己上次受罰的事,而受罰是為什麼,當然是自毀了名聲,也毀了雲府的名聲。雲溪發現旁邊雲婷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沒有了,臉色有些難看。
雲溪想到今天回來會有些麻煩找上來,隻是沒想到,這才剛到門口,門還沒有進去這就對上了!望著前麵好的似親姐妹的兩人,雲溪也笑,笑得純真無邪:“是啊,自從宮中一別,雲溪就再沒見到過楊小姐,甚是想念啊!不知楊小姐今天來府上所謂何事?雲溪最近又到外祖父府上小住了一段時日,不在府中,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楊小姐見諒!”雲溪再作勢望了望天,此時尚早“這麼早,楊小姐不如再在府中多坐一時,吃過午飯再走不遲!”
聽過雲溪的話,楊棋臉上的笑也掛不住了,她旁邊雲婷的臉色就更難看了。雲溪饒有興誌地看過,在內心想想自己是不是怪物,或是生得很難看,怎麼一個兩個看過自己都笑不出來了?想到此,彎了嘴角,內心自娛自樂!
但她如此,看在前麵兩位眼裏卻不是那麼回事。楊棋見此,心想這大宅出來的小姐有幾個是天真純良的,可見這雲溪平時隱藏之深,內心裏暗暗地提防上了。而雲婷就更加生氣了,雲溪不但對自己的話置若惘聞,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雲府的主人,她憑什麼?!以前她還在府中時,經常往外跑,不務正業,家中有客,也是雲婷替她出麵,對外隻說她體弱多病,不便見客,而今她被父親趕出家門了,倒要回來待客了,這是什麼道理?!
她生氣地放開楊棋的手,往前走幾步,指著雲溪怒斥道:“你做出那等不要臉的事,被父親趕出家門,還敢回來!父親教導從來嚴勵,雲府教不出你這樣有傷風化、道德敗損的女兒,你今天休想進這道家門!”
雲溪不屑地撇撇嘴:“被趕出家門?這可是父親親口所說?父親隻是一時生氣,送走我已而,我還是雲府唯一的嫡女,這是不能改變的現實。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見到嫡姐不行禮不說,還敢怒斥嫡姐!就算我做錯了什麼,該打還是該罰,也應該由父母說了算,你算什麼,竟敢代表父母斥責我,不讓我進門?!”雲溪很想諷刺她,這也叫家教甚嚴?不過看到旁邊的楊棋,忍住了沒說出來,這是自家的事,可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再者還沒有看到母親,雲溪不放心,就是為了母親,雲溪也不想與雲府關係弄得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