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接著道,“不過我哥他們還是不信,這陣子一直派人在調查這件事,直到前兩天才確定了老爺子找回來的女孩確實是我們的親妹妹。”
知道顧家內部矛盾重重,傅君承沒有深究。
“我大哥和二哥有事忙,晚兩天回來,我先回來探探情況,見一見我那親妹妹。”顧昭道。
雖然從未見過麵,但畢竟那是他們同父同母的親妹妹,怎麼著也得回去看看。
顧昭斂去眸間的沉思,抬頭看向對麵的男人,挑釁一笑,“不說這些了,打兩局?”
傅君承半眯著眸子,“賭注?”
散漫的語氣,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自信。
顧昭不爽道,“少瞧不起人,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傅君承起身,順手拿起球杆。
慢條斯理的動作,又酷又拽。
他道,“老規矩,開局先下賭注。”
顧昭氣笑了,“我車上有瓶梅子釀,你要是贏了,那瓶歸你。”
“一瓶梅子釀就想打發我?”
“你別小覷那瓶酒,這名字普通,裏麵用料可不簡單,我花了老大力氣才拿到的。”
傅君承挑了挑眉,拿著球杆,抬腳往前走。
顧昭另取了一支球杆,疾步追上。
“你還沒說你的賭注呢。”
傅君承瞅了他一眼,“不需要。”
欠欠的笑容,看得顧昭牙癢癢。
要不是武力值幹不過,他非得和他掐一架。
很快,球場再次響起清脆的擊球聲。
……
天暗,暮色消散。
一輛黑色的豪車駛進山莊,最後停在庭院裏。
車門打開,昏黃的光線拉長了男人的身影。
傅君承緩步走向屋裏,手裏多了一個紙袋。
“爺。”
傅君承把紙袋放在桌上,視線掃過四周,“她人呢?”
“顧小姐在樓上。”傭人道。
“她吃過晚飯了?”
“還沒有,剛才讓人上去叫過了,不過顧小姐說她不餓。”
傅君承擰眉,“她下午吃什麼了?”
“顧小姐從您出門之後就一直待在樓上,午飯也沒下來吃。”
一整天隻吃了個早餐?傅君承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邁開長腿,細看之下,腳步比平時快了。
傭人們麵麵相覷,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
爺什麼時候也學會關心人了?
走廊靜悄悄的,昏黃的燈光拉扯出幾分冷清。
傅君承抬手敲了敲門,嗓音低磁,“是我。”
裏麵遲遲沒有動靜。
就在他準備再次敲門時,緊閉的房門開了。
“有事嗎?”少女的聲音變得沙啞,有氣無力的。
傅君承蹙眉,視線滑過她蒼白的臉色,他反射性地上前一步,“你怎麼了?”
他進,顧清寧便後退一步。
她虛握著拳頭湊到嘴邊,咳了咳,“感冒。”
昨晚在外麵跑來跑去,出了汗又吹了一夜冷風,不料今天就遭罪了。
“你還是離我遠點吧,別被我傳染了。”
話音未落,男人溫熱的掌心貼上她的額頭。
“發燒了怎麼不說?”
顧清寧身子一僵,怔愣了幾秒。
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道,“我在醫藥箱裏找了退燒藥吃了,一點低燒不礙事,睡一覺就好了。”
傅君承收回手,看著她不以為意的樣子,莫名有些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