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校長拍案而起，怒聲問道，“需要我們去查你妻子銀行賬戶上的收款明細嗎？”
汪老師後背一涼。
徐岸接過話，語調緩慢，“汪老師，這事要是鬧大了，難堪的人是你，證據都擺在你麵前了，還要否認嗎？”
汪老師眼底閃過一絲絕望，垮下肩膀。
沉默片刻，他彎腰，朝張校長鞠了個躬，“校長，對不起，是我鬼迷心竅。”
這話一出，無疑是承認了。
張校長對他抱有的最後一絲希望破滅，拍了拍桌子，“老汪啊老汪，你怎麼那麼糊塗。”
汪老師羞愧地低著頭。
他不想的，隻是那麼大一筆錢放在他麵前，他就一時昏頭了。
張校長歎了口氣，道，“念在你在一中工作這麼多年，你自己辭職離開吧。”
說完，他轉頭看向主任，吩咐道，“通知下去，顧婉婉考試作弊，成績作廢。”
教導主任點頭，“明白。”
汪老師跌坐在地，如喪家之犬，神情黯淡。
……
兩段錄音在網上傳開，鬧得A市滿城風雨。
會議還沒結束，顧老爺子和顧海先行離開了。
一路上，車裏的氣氛壓抑又低迷。
管家戰戰兢兢地開車，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後座，顧海接完電話，臉色越發陰沉。
身旁，顧老爺子麵無表情地問道，“處理得如何？”
顧海沉聲道，“貼子和錄音都刪不掉，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操縱。”
聞言，顧老爺子鐵青了臉。
這件事要是處理不當，他們顧家怕是會淪為圈子裏的笑話。
沉思一會，他道，“給顧影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說服清寧出麵辟謠。”
顧海一開始便打這個主意，不過顧影三人一直不待見他，所以他也就沒提。
如今老爺子開口了，他倒是有了借口。
他拿出手機，撥通顧影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對方便接了。
不過，是顧澈的聲音。
“有事嗎？”
冷漠的語氣，談不上多客氣。
顧海習慣了，也不惱，“阿澈，清寧和你在一塊嗎？”
按了免提，顧海的聲音回蕩在辦公室裏。
顧影三人都聽見了。
對視一眼，顧澈臭著臉，“有事就直說，不說掛了。”
顧海好聲好氣地道，“阿澈，網上那些謠言你應該也知道了，你能不能和清寧商量一下，勸她出來幫忙作證辟謠。”
電話裏陷入沉默。
顧影三人俊臉一黑，顧澈這個暴脾氣立馬壓不住了。
“辟謠？辟什麼謠？”他氣得肺都要炸了，衝著電話那頭的人吼道，“顧婉婉幹的事本來就是事實，你讓幺兒去幫她作證辟謠，顧海，虧你說得出口。”
“顧婉婉謀害幺兒，我怎麼就沒見你維護幺兒一下，現在一到顧婉婉的事，你倒是知道著急了。”
他深呼了口氣，眼神流露出幾分狠勁，“顧海，我告訴你，幺兒是我們兄弟三人豁出命也要護著的，誰動她，我就和那個人玩命，這次就算幺兒要顧婉婉的命，那也是她顧婉婉活該。”
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顧澈直接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扔在桌上，他拿起冷掉的咖啡猛灌了幾口，敗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