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寧筷子一頓,墨瞳微眯,“騙我?”

剛給順好毛,傅君承可不想把人又給惹惱了,不然晚上怕是要被趕出房間了。

“楊乾,拿瓶酒來。”

楊乾正鬱悶著,聽到要喝酒,當即起身去拿。

一醉解千愁,醉了才好。

從酒櫃裏拿了瓶最烈,度數最高的白酒,他順帶拿了三個酒杯過來。

葉晴身上有傷,不能喝。

傅君承看了眼他拿來的酒,蹙了蹙眉,“你怎麼拿這瓶?”

白的也就算了,還拿了度數高的烈酒。

他道,“去換瓶低度數的果酒。”

濃鬱的酒香彌漫在空氣中,不知醉了誰的心。

顧清寧眸光一亮,好酒啊。

聽到傅君承的話,她連忙伸手拿過其中一杯,不讓他去換,“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喝這個就行。”

果酒喝著沒勁,紅酒她喝過,這白酒她還真是第一次嚐。

傅君承不讚同地擰眉,伸手想要拿回她手上那杯酒,“寧寧,這酒太烈,後勁大,不適合你喝,我們換別的。”

這酒,大老爺們喝著都招架不住,更別說她一個小姑娘。

顧清寧護住酒杯,往後靠了靠,低頭呷了口白酒。

冰涼的液體滑過喉間,甘洌又綿柔,醇厚的酒香讓人上癮。

她眯了眯眸子,神色露出幾分饜足的笑,又抿了一口。

“這酒不錯。”

楊乾端著酒杯,聽到她這話,輕哧了聲,“你倒是挺識貨。”

這瓶酒可是他的珍藏,整個酒櫃就屬這瓶白酒最貴。

眼看著她酒杯要見底了,傅君承眉心緊蹙。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無奈,“寧寧,別光喝酒,先把飯給吃了。”

酒杯見底,一滴不剩,顧清寧把酒杯放回桌上。

清瘦的身軀往前一傾,她單手撐著腦袋,清透如玉的小臉泛著一絲緋紅。

喝兩瓶紅酒都麵不改色的人,居然敗在一倍白酒上。

葉晴目光擔憂地看向她,從她身上嗅到淡淡的酒氣,“清寧,你沒事吧?”

顧清寧搖了下頭,清冷的嗓音染上一絲微醺的沙啞。

“沒事。”

白酒的後勁來得很快,她低著頭,腦袋昏昏沉沉的,指尖無力地按揉著額角,渾身提不起勁來。

看出她的不對勁,傅君承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向她。

他屈膝蹲下,修長如玉的大手撫摸著她的頭,聲音低磁,“怎麼了,哪不舒服?”

顧清寧偏了偏頭,小臉微醺,眼神迷離地看向他。

“頭暈。”

溫涼的聲音,軟軟的,帶著幾分慵懶。

傅君承眸間閃過一絲無奈,都讓她別喝還不信。

他伸手撩開她垂在耳邊的發絲,指腹摩挲著她光滑的臉頰。

“那我們回去好不好?”

顧清寧醉意上頭,身子重心不穩,雙手搭上傅君承的肩膀,避免從椅子上摔下來。

她搖頭,咬字不清地嘟囔道,“可是我還沒吃飽。”

從未見過她醉酒的模樣,傅君承無奈又覺得有趣。

他順著她的話問道,“那你想吃什麼?”

“喝,喝湯……”

傅君承勾了勾唇,伸手拿過她麵前的碗,裏麵還剩下小半碗湯。

他拿起湯匙,舀了一口,然後遞到她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