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壓低的聲音稍顯低沉，很容易給人一種她是男人的錯覺。
“在，稍等。”
接電話的男人是殷老的助手，他疾步走到殷老爺子身邊，眉目間露出幾分尊敬的神色。
“殷老，有人找您。”
殷老爺子正忙著研究毒素，頭也不抬地問，“誰打來的？”
“來電備注是小寧。”助手道。
話落，埋頭工作的老爺子忽然抬起頭，飛快搶回手機。
速度之快，讓助手都愣住了。
跟在老爺子身邊這麼多年，他還從未見過老爺子這麼不穩重。
殷老爺子拿著手機放到耳邊，語氣溫和地問，“小寧，找我有什麼事嗎？”
顧清寧看著窗外的繁華，精致的小臉隱沒在昏暗的光線中。
沒有拐彎抹角，她直接問道，“殷老，聽說雲蒼山那邊爆發了一種奇怪的毒素，你們研製出解藥了嗎？”
殷老爺子走到一旁，聽到她的話，麵露錯愕，“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雲蒼山那邊的消息都被封鎖了，她是怎麼知道的？
“聽一個朋友提過。”
殷老爺子聽了，以為是傅君承告訴她的，道，“還沒有，現在隻研製出了抑製毒素的藥，想要研製出徹底根治的解藥，還需要一些時間，我們現在有點陷入瓶頸。”
顧清寧眸光微閃，也不和他兜圈子，“能把毒素的樣本給我一份嗎？”
“可以的話，我現在去醫學院和您拿。”
殷老爺子怔然，曆經滄桑的眸子閃著睿智的光澤，“你在京城？”
“嗯，今天剛到。”
殷老爺子沉思了下，心底已經有了決定，“我在醫學院裏，你直接過來吧。”
反正他們現在已經陷入瓶頸，說不定她的到來，能給他點啟發也說不定。
“好。”
半小時後。
車子在醫學院門口停下，顧清寧打開車門下車。
一轉過身，就看見殷老爺子從裏麵出來。
顧清寧禮貌打了聲招呼，“殷老。”
殷老爺子看了眼她身後的車，問道，“你朋友？”
顧清寧點頭。
殷老爺子提議道，“要不這樣，你讓你朋友先回去，你直接到我研究室，裏麵的儀器和草藥都一應俱全。”
顧清寧遲疑了下，然後點頭答應了。
“好，您等下。”
她轉身走回車邊，和林放說了一聲，然後跟著殷老爺子走了進去。
醫學院占地廣闊，四周的土地安排有序，栽種著各種草藥，甚至有些都是挺名貴的藥材。
這大手筆，不愧是醫學院。
顧清寧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轉頭和殷老爺子搭話，“殷老，雲蒼山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不太樂觀。”
低低的歎氣聲，說不出的沉重。
殷老爺子神情嚴肅地道，“雲蒼山那邊的環境本就惡劣，聽說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暴雨不停，更慘的是那些感染毒素的人裏昨天不見了一個，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暴雨更是加重了找人難度。”
要是那個偷跑的毒素感染者到處亂跑，把雲蒼山裏的其他人給傳染了，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不見了一個？
顧清寧蹙眉，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