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著唇，眸底滲著涼薄的笑。
“一把年紀還成天做白日夢，拿自己的孫子威脅人，還覬覦孫子的公司，您那老臉還要不要了？”
顧老爺子瞪她，頭頂上方隱隱有一縷青煙飄過。
“那個司徒心要是真那麼好，您自己留著娶好了。”她聲音涼涼地道。
一旁，顧昭眼底的怒意散了散，莫名想笑。
萬管家滿頭虛汗，躲在角落裏，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什麼都沒聽到。
“顧清寧。”顧老爺子徹底黑了臉，怒火攻心，“你，你簡直是……”
氣過頭了，老爺子愣是憋不出一句整話。
無視老爺子的怒氣，顧清寧細白的手指輕點著沙發扶手，精致的麵容清清冷冷的。
“勸您一句，半截身子都埋進黃土裏了，您還是消停點比較好。”
上了年紀的人，大多數都挺忌諱說死字，尤其是顧清寧說的話感覺像是在咒他似的，顧老爺子聽著很不悅。
他剛想發怒，轉而想到了什麼，把氣撒在顧影身上，“顧影，你答應還是不答應？顧澈的前途現在可是掌握在你手裏。”
顧影眉眼一寒，眼底淬著冰渣，“您非要這般逼我？”
“是你在逼我。”顧老爺子冷哼，語氣很不滿。
“你娶了司徒心，等於把司徒家拉攏到我們顧家這邊，兩家集團合並在一起，將來繼承權也會是你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不答應。”
冷淡的聲音從對麵傳來，強勢逼人。
顧老爺子咬牙，怒目看著插話的顧清寧，“我是在問顧影，沒問你。”
言外之意是沒有她說話的份。
顧清寧眉梢輕挑，清冷的聲音帶著瘮人的狠勁，“無論哪一個條件，我們都不答應。”
頓了頓，她接著道，“你敢動我二哥，我就敢整垮顧氏，就算兩敗俱傷，你也休想從我們這裏占一點便宜。”
話落，有股要死磕到底的味了。
顧影和顧昭都沒說話，一左一右地站到顧清寧身邊，無疑是默認了她的話。
顧老爺子瞅了他們三人一眼，氣得身子哆嗦了下。
“把萬豐和那個替身交出來。”
老爺子強勢，她比他更強勢。
萬管家聽到兒子的名字，心底升起幾分不好的預感。
難道二少爺失蹤的事和萬豐有關？
一想到這，萬管家臉色都白了。
他抬頭看向顧老爺子，眼神透著乞求，“老爺，我就萬豐那麼一個兒子，求您……”
他求情的話還沒說完，老爺子一記眼神射過來，他無奈收住話音。
顧老爺子盯著顧清寧，氣得不輕，“我不交的話，你能拿我怎麼樣？”
他是她爺爺，她還能對他動手不成。
顧清寧扯唇，聲音不冷不淡，“我不能拿你怎麼樣，但是我們可以拿顧氏集團開刀。”
她說著，歪著頭，眸光輕抬，“大哥，有興趣收購顧氏集團嗎？”
顧影低頭看她，冰冷的臉色緩了緩，“可以考慮。”
“我覺得不用考慮，顧氏集團再不濟，也是塊肥肉，有助於你攢老婆本娶媳婦。”
“……”
顧影一本正經地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