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承垂眼,明知故問,“你想要什麼?”
顧清寧抿了抿唇,收著嘴角的笑意,佯裝想了一下,語氣挺勉強地道,“……那就金條吧。”
果然,她對金條迷一般的執著。
傅君承啞然一笑,爽快答應了。
“好。”
顧清寧從他懷裏起身,主動去拿紙筆。
傅君承往後一靠,微眯的墨眸追著她走動的身影,眸底漏出一星半點的淺笑。
顧清寧拿了紙筆回來,席地而坐,好在地上鋪著地毯,也不覺得冰涼。
白淨的紙擺在桌上,顧清寧拿起傅君承用的鋼筆,她歪著頭看他,“寫什麼好?”
“都行。”傅君承低眸坐在他腿邊的女孩,清寒的目光瞬間柔和了些許。
“想寫什麼就寫。”
聞言,顧清寧收回目光,沉吟了幾秒,然後開始下筆。
見她難得認真,傅君承往前一傾,瞅了眼紙上的字。
筆畫歪來斜去,那隨意到飛起的字跡簡直是車禍現場。
即便如此,他還是看出了她寫的是他的名字。
“傅君承”三個字,反複寫了一遍又一遍。
傅君承幽邃的眸子裏溢出細碎的笑意,彎腰湊近,修長如玉的大手覆上她握筆的手。
這樣一來,像是他從身後擁住她似的。
顧清寧的眸子閃了閃,由著他握著她的手,教她寫字。
“要這樣寫。”
伴隨著他溫熱的氣息,低磁的聲音拉扯著她每一根神經,漸漸擾亂她的心神。
顧清寧看著筆下寫出來的字,確實比她自個寫得好很多。
她側了下頭,想要避開那股灼燙的氣息,嘀咕道,“我自己會寫。”
對於她的閃躲,傅君承莫名想笑,看著她染紅的耳根,他勾了勾唇,鬆開她的手。
清冽的氣息突然離開,顧清寧穩了穩心神,接著練字。
接下來的時間,傅君承看書,顧清寧練字,房間裏一直安靜著。
然而,一個小時還沒到,顧清寧逐漸沒耐心了。
她筆尖一頓,偏頭看向專心看書的男人,道,“傅君承,你什麼時候再去m洲?”
傅君承深眸掃過她手裏停下的筆,似笑非笑地道,“想偷懶?”
顧清寧訕訕一笑,“哪有。”
她說著,手裏的筆再次寫起字,卻有些心不在焉了。
“m洲有什麼好玩的嗎?”
傅君承合上書,把書放到一旁的角幾上,道,“過陣子我要去趟m洲,到時候帶你一起去。”
顧清寧挑眉,“跟你去出差?”
“怎麼,不樂意?”傅君承伸手,一把將她撈進懷裏。
顧清寧把玩著鋼筆,扯了扯唇,“包吃包住,還能考慮一下。”
“包吃包住算什麼。”傅君承低頭咬了下她白皙的耳垂,聲音低磁,“我還包陪~睡。”
傳說中的三包嗎?
顧清寧眸光微睜,白皙的麵頰發燙。
“傅君承,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流氓的?”
傅君承眸光暗了暗,“當然是遇到你之後。”
說完,他又補了句,“所以你得負責。”
顧清寧,“……”
他丫的,又甩鍋給她。
她突然想到什麼,拉起他的手,看向他的腕表,還差五分鍾就夠一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