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搖頭,“不是,這一瓶是我那個閨蜜給我的,說是對傷口愈合有好處。”

顧清寧問,“你擦了多久?”

雅雅道,“有兩三個月吧,當我知道她和我那個未婚夫在一起之後,我就沒用過了。”

說完,她臉色微變,“是不是這藥膏有毒?”

顧清寧沒打算瞞著她,輕點了下頭,“這藥膏,倒不是有毒,隻是擦在傷口的位置,隻會讓傷口變得更嚴重。”

雅雅當時白了臉色,氣得身子發抖。

“我那麼相信她,她怎麼能這麼對我……”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搶走她未婚夫還不夠,她竟還要毀了她,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顧清寧把那紅瓶子放到桌上,語氣淡淡,“走吧,宴會要開始了,別為了不值得的人浪費眼淚。”

雅雅重重點頭,憋回眼淚,整理好裙擺。

……

宴會廳這邊。

一男一女站在角落裏,看著托馬斯先生獨自一人出現,女人臉上難掩得意。

“看來那個醜八怪今晚是不會出現了。”

她身旁的男人聞言,低低一笑,和她碰了下杯,“頂著那張臉,她哪裏有膽子出現,我打聽消息,宴會開始前她偷偷離家出走了。”

女人麵露喜色,“真的嗎?”

男人抿了口酒,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向愛美,今晚來了這麼多人,她不逃才怪。”

女人嬌笑出聲,小鳥依人似的靠著男人的肩膀,眸中閃過一絲陰狠。

醜八怪,和她鬥。

驀地,宴會廳裏響起一陣驚訝的聲音。

“雅雅小姐……”

“我的天,她的臉怎麼會變成那樣子?”

“看來傳聞是真的,雅雅小姐的臉真的被傷了。”

眾人盯著雅雅臉上的傷疤,表情有些難以置信。

外界傳聞她遭受襲擊毀容,大家原本都不信,如今一見,大家都不得不信了。

即便上了妝,雅雅臉上的傷疤還是不能完全遮掩。

聽著四周的議論聲,雅雅穩住心神,從容不迫地走到她父親身邊。

托馬斯先生看著她穩重的模樣,滿意地笑了笑。

容顏有損又如何,她照樣是他最寶貝的女兒,他指定的家族繼承人。

“父親。”在外人麵前,雅雅收起她的女兒家嬌態,端莊優雅的姿態讓人眼前一亮。

托馬斯先生點頭,給她介紹起他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雅雅跟在他身邊,認真聽著,落落大方地和他們打招呼。

她的從容,讓大家漸漸忽略了她臉上的傷疤。

不遠處,顧清寧從落地窗的門溜進來。

她彎腰坐到傅君承身邊,外套帶著夜裏的寒氣。

“怎麼去了這麼久?”傅君承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裏,指尖碰到她的臉頰,有點冰。

顧清寧輕笑,“才半小時,哪有很久。”

“宇文先生,能邀請你跳支舞嗎?”

溫柔的女聲在旁邊響起,暗藏期待。

顧清寧偏了偏頭,遲鈍地注意到宇文梵的存在。

此刻,正有女人在向宇文梵邀舞。

見顧清寧投來視線,宇文梵揚起頭,重重哼了聲,頓時有股傲嬌那味了。

那得意的眼神,仿佛在向顧清寧證明他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