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明白。”見他真要動怒了,麥克連忙點頭,不敢再作死了。

宇文梵收回目光,低眸沉思著。

到底是誰殺害了托馬斯,傅君承又為什麼肯出手幫忙,這裏麵到底有什麼隱情?

……

傍晚,天色灰蒙蒙的。

酒店服務員送餐過來,顧清寧看著桌上精致的菜肴,拿起手機就要給傅君承打電話。

恰好在這時,傅君承推門進來。

剪裁合身的外套攜著夜裏的寒氣,幽邃的冷眸望向她時,眼神不由軟了下來。

他瞥了眼桌上的飯菜,“還沒吃飯?”

顧清寧迎了上去,“等你呢。”

傅君承笑了聲,伸手摸了下她的發頂,脫下外套交給她。

“你先吃,我去洗手。”

他說著,抬腳走向洗手間的方向。

顧清寧把外套掛在一旁的衣帽架上,走到洗手間門口。

門沒關,傅君承正在衝洗手上的泡沫。

“事情都處理好了?”顧清寧倚著門框,清亮的眸子看著他,“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關了水龍頭,傅君承把手伸到烘手器下麵,吹幹手上的水漬。

“差不多了。”他轉過身,拉住顧清寧的手走向客廳那邊,“莊園那邊搜了一圈,沒找到什麼線索。”

聞言,顧清寧蹙眉,說出心底的猜測,“你說在雲蒼山出現的黑衣人,和殺害托馬斯的黑衣人,會不會是同一波人馬?”

傅君承挑眉,發現她又和他想到了一處。

“有可能,都是衝著地圖碎片來的,目的性很強。”

“上次在雲蒼山,和黑衣人有關的線索斷了,現在這邊的線索又斷了。”顧清寧抿了抿唇,眉眼間泛著幾分煩躁。

傅君承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把她按坐在沙發上。

“暫時別想了,先吃飯。”他拿起筷子遞給她。

顧清寧拿著筷子,“雅雅說她要留在這裏。”

傅君承點頭,“托馬斯去世,他們家族的人都在覬覦他的遺產,她是得留下來處理。”

“但她一個人,我們走後,難保她不會遇險。”她的口氣帶著一絲擔憂。

傅君承勾唇,伸手捏了下她的臉,“放心,我們走了,自然有人會罩著她。”

顧清寧聽到這話,清澈如泉的眸底浮出幾分疑惑。

“待會你就知道了,吃飯吧。”傅君承沒有解釋,重新端起碗。

顧清寧納悶。

吃完飯,服務員來收走餐具。

沒一會,宇文梵就上門來了。

他走進房間,絲毫不拘謹,大搖大擺地坐在沙發上。

顧清寧看著他,嘴角一抽。

他是有多愛白色,天天都是一身白西裝。

看著在對麵坐下的傅君承,宇文梵似笑非笑地道,“傅君承,聽說你今天去日行一善了?”

聽出他話裏有話,傅君承扯了扯唇角,“你要是羨慕的話,你也可以。”

宇文梵嗬嗬,皮笑肉不笑,“別,本少可沒有你的慈悲心腸,做不來這種善事。”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上。

傅君承話鋒一轉,“那你今晚是來履行賭約的?”

宇文梵,“……”

他丫的,不提這件事他會死是吧?

傅君承看著他僵硬的臉色,不疾不徐地道,“你要是不想履行賭約也行,幫我做件事,就當做抵消了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