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承低頭看她,“我幫你放洗澡水。”

“不用。”顧清寧伸手推他,“你去看看傅爺爺他們。”

掌心貼著他結實的胸膛,愣是沒推動。

傅君承眸光微眯,反握住她的手,另一手攬住她的腰,步步緊逼。

顧清寧被動地後退兩步,眸中閃過一抹恍惚的怔色。

後背抵上浴室的牆壁,顧清寧遲鈍地回過神來,眼睜睜地看著浴室門關上。

“砰——”

“寧寧,讓我擔心受怕這筆賬是不是該算一算了?”

低沉惑人的嗓音回蕩在浴室裏,周遭的溫度不斷上升。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緊貼著她,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燙了她的麵頰。

顧清寧咽了咽口水,“你不是不生氣了嗎?”

話音未落,傅君承低頭吻住她紅潤的唇,直接用行動證明他生不生氣。

這一晚上,他的心情可以說是從地獄到天堂。

當他以為她出事時,那種恐懼和害怕他現在回想起來都心有餘悸,在知道她沒事之後,頓時又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接著,她又給了他這麼多驚喜,甚至答應了和他領證。

種種複雜的心情交織在他心底,難以形容,全都彙聚在這個吻裏。

溫柔的吻漸漸變得強勢,比以往都要來勢洶洶,讓顧清寧無法應對,隻能任由他索取。

“夠,夠了……”

破碎的字眼帶著幾分求饒的意味,音色溫軟勾人。

顧清寧雙手揪住他腰間兩側的襯衫,渾身軟綿無力,似是有點要站不穩了。

她微低著頭抵著他的胸膛,緋紅的側臉被傅君承盡收眼底。

他薄唇輕勾,湊近她耳邊,聲音低啞,“寧老大,我今天生日,你能不能慣著我一回?”

尾音醇厚,聽得顧清寧脊骨發麻。

這哪裏是萬年冰山,分明就是隻顛倒眾生的大妖孽。

良久,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毫無章法地吻住他的唇。

“下不為例。”

算了算了,就當是她讓他擔心受怕的補償。

而且,壽星最大嘛。

沒料到她會這般主動,傅君承深邃的眸子滑過一絲錯愕,隨即很快便掌握了主動權。

顧清寧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無意間觸及他眸底驚人的亮光,雙腿瞬間一軟。

她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不?

驀然,唇上傳來一陣刺痛。

“專心點。”男人低啞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滿。

顧清寧,“……”

壽星就那麼了不起麼,就可以這樣得寸進尺的嗎?

最後,兩人從浴室出來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了。

顧清寧身上裹著傅君承的睡袍,如瀑般的長發淩亂地垂散著,躺在被窩裏一動不動。

散漫的視線掃向從浴室裏走出來的男人,眸底一片玩味。

看吧,一鬧又得衝冷水澡。

“很得意?”傅君承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到床上。

“我讓你別鬧的,這可怪不得我。”顧清寧看著他光著的上身,肌理分明的胸膛一覽無餘,泛著迷人的光澤。

“你怎麼不穿衣服?感冒了我可不管你。”

傅君承長臂一伸,把她攬進懷裏,“不是穿著嗎?”

顧清寧白了他一眼,就穿個睡褲就算穿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