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找你,讓我進去。”男人的煙嗓帶著一絲惱意。
他又不是瘟神,至於看見他就關門嗎?
想氣死他直說。
雲正看著他,還是穿著一身純潔無瑕的白,就差給他頭上安個光圈,插對翅膀裝天使了。
腦補結束,他麵無表情地道,“梵少,這裏就我一人,既然您不找我,那就請離開吧。”
宇文梵盯著他,忽然笑了。
“雲正,你個榆木腦袋,什麼時候也學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了,果然近墨者黑,跟在傅君承身邊,學的都是壞毛病。”
他說著,伸手推開他,“別以為我不知道傅君承住在這裏,我不找你,我找他。”
他的聲音太過招搖,傅君承想裝作沒聽到都難。
他合上電腦,“雲正,讓他進來。”
雲正聽到他的話,拉開門讓他進來。
宇文梵挑起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走進裏間的客廳,宇文梵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下巴一抬,意味不明地哼了聲。
那傲嬌勁,拿捏得恰到好處。
他專門挑在傅君承對麵坐下,翹起二郎腿,長臂搭在椅背上,一副“我的地盤我做主”的感覺。
“怎麼就你一個人,沒帶你那個小女朋友?”他明知故問。
傅君承瞥了他一眼,低而緩的嗓音從喉間溢出,“不是女朋友,是老婆。”
一開口就強喂狗糧,這種事也就隻有他做得出來了。
宇文梵眨了眨眼,還有點懵。
然而,對麵的人又朝他撒狗糧,幽幽補了一句,“忘了告訴你,我們領證了。”
宇文梵,“……”
臥槽。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人通知他?
鬱悶過後,他的聲音忍不住拔高,“你們什麼時候領證的,怎麼都沒知會我一聲?”
傅君承冷眉輕揚,“知會你,你給紅包嗎?”
宇文梵白了他一眼,哼笑道,“你們離婚的時候,我肯定給。”
這話又損又酸。
一旁,雲正的唇角狠狠抽了抽,他這麼說話,不怕被打死嗎?
傅君承權當他是羨慕嫉妒,懶得和他一般計較。
他拿起手機,漫不經心地道,“當跟屁蟲當上癮了?”
“嗬。”
宇文梵冷嗤了聲,“你別忘了,這裏到底是誰的地盤,就你們過年需要回家。”
他家在m洲,他回m洲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傅君承不疾不徐地懟了一句,“你家在酒店?”
宇文梵,“……”
又想揍他了怎麼辦?
想到正事,他深吸了口氣,壓下和他掐架的念頭。
他開門見山地道,“做筆生意,我知道你是為了什麼來的。”
傅君承黑眸微微眯起,眸底深處氤氳著寒涼,“是嗎,那你說說看。”
目光撞上。
宇文梵嘴角的笑染上幾分痞,一字一頓地道,“明晚、碼頭。”
他嘴裏每蹦出一個字,雲正的眉頭就跟著跳一下。
他哪來搞來的消息。
宇文梵盯著對麵的人,似笑非笑地道,“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傅君承深眸微暗,正要開口,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低下頭,看見屏幕上的備注,冷峻的麵容瞬間破冰,露出一絲淺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