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黑褲包裹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黑色的衣領被風吹起,映襯得他的膚色愈發冷白。
那雙濃墨般的眸子朝他投來森冷的視線,目光幽暗。
顧江看著男人那張精致到人神共憤的臉,心瞬間沉到穀底。
一個宇文梵就夠難搞了,現在還加上一個傅君承,說是雪上加霜都不為過。
該死。
他們兩人怎麼會勾結到一塊去?
“跑啊,你怎麼不跑了?”宇文梵追了上來,似笑非笑地道。
前有狼後有虎,顧江的視線在他們兩人之間打轉,臉色陰沉至極。
他咬牙切齒地問,“你們兩怎麼會知道這裏?”
傅君承盯著他臉上的麵具,光是聽他的聲音都足以猜出他的身份。
隻是,揭穿他地身份這件事還是留給他家小獅子比較好。
他薄唇輕啟,低沉的嗓音比夜裏的風還要冷,“說出你背後的人是誰,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顧江哂笑,絞盡腦汁想著脫身之計,“你以為我會那麼蠢相信你的話嗎?”
“你現在就夠蠢了。”宇文梵紮心道。
顧江咬牙,眸光暗了暗,手腕翻轉,一枚毒鏢射向宇文梵。
“嗬。”
宇文梵譏誚一笑,旋身一轉,遊刃有餘地躲開毒鏢。
趁此間隙,顧江轉身,縱身一跳,輕鬆跳到船上。
“開船。”他厲聲喊道。
裏麵的人聽到指令,立馬開船。
不等顧江鬆口氣,兩道身影跳到船上,船頭震了震。
傅君承站穩腳步,旁邊突然伸來一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
他蹙了蹙眉,順著那隻手望了過去,入目的是宇文梵發白的臉。
“你怎麼了?”
宇文梵抓著他的胳膊,借力站起身,腦袋有點暈,“我暈船。”
傅君承,“……”
他忍著嫌棄開口,“你暈船還跟著來做什麼?”
“我看見你跳下來了,沒多想,就跟著一起跳下來了。”宇文梵理不直氣也壯地道,眼神充滿幽怨。
“你出門帶腦子了嗎?”傅君承不客氣地損道。
宇文梵氣急敗壞地瞪著他,道,“傅君承,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
“少廢話。”傅君承拽著他往旁邊推,“去那待著。”
一陣陣暈眩感湧了上來,宇文梵也不逞強了,扶著欄杆蹲在一旁。
顧江趁著他們不注意,突然朝傅君承出手。
鋒利的匕首泛著凜冽的寒光,擦著他的胳膊滑過。
傅君承險險些躲開,長腿橫掃,踢掉他手裏的匕首。
顧江麵色發狠,兩人赤手空拳地打了起來,完全沒注意到船已經開出了一段距離。
“臥槽,誰特麼開的船,趕著去投胎嗎?”宇文梵本就暈船,船一開快,更加受不了。
他扶著額頭,踉踉蹌蹌地站起身,朝著裏麵走。
豈料。
撞見的一幕讓他變了臉色。
“你在幹什麼?”
負責開船的男人看見他,拔走鑰匙,拔腿就跑。
宇文梵衝過去,男人縱身一跳,身影瞬間消失在翻湧的海水中。
“滴滴滴……”
聽到異響,宇文梵轉身走過來,看著固定在船上的炸~彈,臉色頓時變得陰沉駭人。
看著上麵的倒計時,他快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