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顧清寧眨了眨眼,疑惑地看著他。

傅君承放下手,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一股愧疚感在他心底滋生,“發高燒的事,怎麼不和我說?”

要是他知道她生病剛退燒,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同意讓她去碼頭等他。

顧清寧在他懷裏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靠著,聽到他的話,神情懶散,“反正都退燒沒事了。”

頓了下,她道,“而且我要是和你說了,你能同意讓我去碼頭?”

傅君承一噎,抬起手輕刮了下她的鼻尖,真是拿她沒辦法。

“我已經和大哥他們說好了,我們明天回去。”顧清寧握住他的手,雙眸微眯,“省得老爺子閑著沒事又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來。”

新賬舊賬,她要和老爺子一次性算個清楚。

傅君承沒說話,看著她眼瞼下方的淡影,抽出手關燈。

眼前突然一黑,顧清寧沒反應過來,“你怎麼突然關燈?”

“不早了,趕緊睡。”傅君承拉起被子給她蓋好,仔細掖了掖被角。

“都成大熊貓了。”

男人的嗓音又低又磁,毫不掩飾的心疼和關心。

顧清寧笑,避開他受傷的手臂,乖順地靠在他懷裏,男人清晰有力的心跳聲近在咫尺,讓她頓時感到安心。

沒幾分鍾,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察覺到懷裏的人綿長平穩的呼吸,傅君承睜開黑眸,目光深沉地看著懷裏睡熟的人。

良久,他低下頭,微涼的薄唇貼上她的額頭,落下溫柔的吻。

……

翌日。

看見傅君承出現在病房裏,顧江瞪大了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許久,他指著傅君承,說話都結巴了,“你,傅君承,你怎麼還活著?”

而且還安然無恙。

傅君承挑眉,古井無波的眸子泛著幽冷的暗光,“你都還沒死,我怎麼不能活著。”

顧江看著他,想到自己現在的慘狀,一股落差感湧上心頭,更多的是不甘和怨恨。

被打了鎮定劑,他想要發泄的力氣都沒有,隻能靠著嘴皮子叫囂。

“傅君承,要不是你和宇文梵壞了我的事,我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他目露凶光地瞪著傅君承兩人,歇斯底裏的樣子宛若瘋子一樣。

傅君承沒理會他,冷聲問道,“那批貨是誰的?”

顧江冷笑,“呸”了一聲,“我不知道,你休想從我口中套話。”

“那就沒什麼可談的了。”顧清寧掃了他一眼,淡聲道,“雲正,把他打暈,一塊帶回A市。”

聽到能回A市,顧江的心思立馬活絡開,眸底深處閃著算計的精光。

下一刻,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雲正一手刃給打暈了。

顧清寧麵無表情地看著顧江被打暈,轉頭看向傅君承,眸底的冷意淡了淡,“走吧。”

傅君承點頭,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

A市。

機場,人潮湧動。

顧澈和顧江全副武裝,從頭捂到腳,暢通無阻地從VIP通道離開。

這次回來,他們是來和老爺子做個了斷的。

兩人從機場裏出來,外麵已經有車在等著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