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被扼住,呼吸有些不暢順,臉色有些青紫。

“其他賓客都被我們關起來了,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到了這個節骨眼,他還是用威脅那一套。

宇文梵最討厭被人威脅,手腕用力,作勢要掰斷阿樹的手,“他們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少拿他們來說事。”

說他冷漠也好,無情也罷,今天來參加拍賣會的人都是為了地圖碎片來的,就算出了什麼事,也是他們的貪婪害了他們自己。

劇痛從手上傳來,阿樹咬牙忍痛。

傅君承掐著他脖子的手微微收緊,嗓音冰冷,“帶路。”

阿樹呼吸困難,聲音沙啞地道,“我不怕告訴你們,這裏到處都設有機關陷阱,你們敢亂來,連你們也出不了這裏。”

傅君承不在乎,眉眼盡是冷色,“帶路。”

話音未落,門口又來人了,是個年輕男子。

看見包廂裏的一幕,年輕男子愣了一下。

他咽了咽口水,看向阿樹,戰戰兢兢地開口,“主人讓您把他們三位都請過去。”

聞言,傅君承和宇文梵鬆開手,阿樹踉蹌一步,感覺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走廊寂靜無聲,周圍的包廂都關著門,沒有一丁點動靜。

宇文梵納悶地收回視線,這麼安靜,難道他們都被打暈了?

旋轉樓梯很長,阿樹走在前麵帶路,顧清寧慢悠悠地跟在後麵,不動聲色低打量著四周。

到處都有監控,沒有一處死角,暗處不知道還埋伏了多少人手。

尤其是頂樓,整條走廊左右兩側都站著黑衣保鏢,戾氣衝天,一看就不是普通保鏢。

更像是職業殺手。

阿樹停下腳步,門沒關,但他還是習慣性地敲了一下門。

“主人。”

“進來。”

聽著裏麵傳來的聲音沙啞不堪,宇文梵麵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一行人走進包廂,隔著水晶簾,他們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人。

“怎麼是個老太婆?”驚訝的聲音從宇文梵口中溢出。

他看著穿著黑色旗袍的女人,表情有些古怪。

剛才說話的人聲音沙啞有粗獷,他還以為是個老男人來著。

沒想到居然是個女的。

隻見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穿著一襲黑色旗袍,頭發挽成發髻,用一根翡翠簪子固定在腦後,容貌保養得宜,卻還是難掩歲月留下的痕跡。

顧清寧瞥了她一眼,側頭和傅君承交換了個眼神,對這一號人物沒什麼印象。

“你叫誰老太婆?”

女人沉著臉色,眼神發狠地看向宇文梵,殺氣騰騰。

宇文梵雙手環胸,眉一揚,“誰應就是叫誰。”

他的話無疑是戳到了女人的痛處,女人眼底躥出火苗,“你找死。”

話音未落,一枚暗鏢破空而出,朝他麵門襲來。

宇文梵眸光一凜,旋身躲開。

“咚”的一聲,暗鏢掉落在地,泛著滲人的寒光。

宇文梵眯了眯眸子,眸底滑過一抹暗色。

死老太婆,下手還挺狠。

他挪開視線,迎上那道憤怒的目光,嘴角勾起挑釁的笑,“本來就老,還不讓人說實話了?”

女人容不得別人說她老,宇文梵一而再地踩中她的底線,她氣得肺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