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拐彎抹角地說她是個隨便勾搭男人的女人嗎?
宇文梵溺死在醋海裏,話越說越難聽,“難道不是,才認識幾天就經常和人家上餐廳吃飯,現在還來酒店找你。”
他一字一句都像針紮在雅雅的心上,她氣紅了眼,倔強地憋住眼淚。
“你……”
她聲音有些哽咽,盯著他看了一會,忽然自嘲一笑,“原來我在你心裏就是那樣不堪的人。”
她不該對他還心存妄想,她就不該自不量力地喜歡他。
女人蒼白又無力的笑容刺痛了宇文梵的眼,他突然有些後悔剛才說的話。
不等他說話,雅雅快步走了過去,拿起她的包,下一秒便奪門而出。
背影決絕又瀟灑,隱約還有些許落寞。
宇文梵蹭地站起身,想要去追卻又拉不下臉來。
猶豫再三,他還是沒忍住追了出去。
走廊空蕩蕩的,不見一個人影,宇文梵皺眉,抬腳走向斜對麵的房間。
他試探地敲門。
“咚咚——”
等了一會,裏麵還是沒動靜。
難道她沒回房間?
宇文看著緊閉的房門,眸底蒙上一層陰霾, 緊鎖的眉頭透著幾分煩躁。
收拾好行李,宇文夫人看見客廳沒人,房門還開著,她一頭霧水。
奇怪,人跑哪去了?
她正想出去找人,剛走到門口,宇文梵便回來了。
宇文夫人往他身後望去,空空如也, 收回視線, 目光詢問地看向宇文梵,“怎麼就你一個人,雅雅呢?”
宇文梵心不在焉地回道,“走了。”
“走了?走哪去了?”宇文夫人追在他身後問道。
他麵無表情地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知子莫若母,她生的兒子她比誰都了解,一聽他這話,宇文夫人便篤定他和雅雅肯定又起矛盾了。
她板起臉,沒好氣地問,“你說實話,是不是你把人給氣走了?”
宇文梵佯裝沒聽到, 伸手拉過她的行李箱, 淡聲道,“走吧, 我送您去機場。”
宇文夫人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著他, 歎氣道, “算了, 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她拿起包,快走到門口時她停下腳步,輕聲道,“阿梵,有些人錯過了,就真的是錯過了。”
宇文梵眸光微顫,一言不發地拉著行李箱跟在她身後。
……
晚上,傅君承和顧清寧被老爺子叫回大宅吃飯。
剛走到客廳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陣說笑聲,顧清寧隱約聽到顧影和顧昭的聲音。
兩人走了進去,客廳裏一群人,不僅顧影和顧昭來了,還有戚萱的父母也來了,場麵好不熱鬧。
“舅舅,寧姐姐。”珩珩坐在顧影腿上,看見他們兩人,聲音軟糯地喊道。
“珩珩,你應該喊舅媽才對。”陶秋玥笑著糾正道。
珩珩歪著頭, 一臉天真無邪, “為什麼, 寧姐姐和舅舅還沒結婚呢。”
“誰說還沒結, 你舅舅和寧姐姐已經領證了。”陶秋玥哭笑不得,伸手輕刮了下他的鼻尖。
珩珩好奇地問,“什麼是領證?”
別看他人小鬼大,說白了他還是個四歲小孩,領證這個詞對他來說太深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