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承看著她的後腦勺,無奈一笑,拎著她的背包,認命地跟了上去。

把背包丟在沙發上,傅君承上前一步,抓住顧清寧的手,將她拽到他腿上坐著。

他摟著她腰,不給她逃離的機會,低聲問道,“什麼時候染的頭發?”

“剛才。”顧清寧看了眼圈在她腰間的手,沒有掙紮,似默許了他的舉動,“剛染完頭發,雲反就給我發消息了。”

她伸手捏著他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說,“你倒是算計得挺準。”

如果說這世界上誰最了解她,絕對非他莫屬,她每一步都被他算準了。

“這不叫算計。”傅君承勾了勾唇,直勾勾地看著她,眼神溫柔繾綣,“我想給你個驚喜。”

顧清寧嘴角一抽,確實,大晚上的,夠驚也夠喜了。

看著他消瘦了不少的臉,顧清寧頓時沒了脾氣,微涼的掌心貼上他的臉頰,軟聲道,“剛退燒怎麼不多休息,存心折騰你自己好讓我心疼?”

“想你,想見你。”傅君承看著她,湊到她耳邊說,“我好久沒看到你了。”

幸好他在飛機上吃了藥片之後退燒了,要是被她知道他發著燒趕回來,她肯定得生氣。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頰邊,顧清寧縮了下脖子,因為他的話,心軟得一塌糊塗。

她側了側身,雙手捧住他的臉,認真地道,“下次這樣,你可以和我說,我可以去m洲找你。”

她又何嚐不想他,一開始幾天她還能忍,後來時間長了,每次聽到他的聲音時,她總想著不顧一切飛去M洲找他。

就像上次她冰淇淋吃多胃疼,他連夜坐飛機趕回來陪她,她也一樣可以飛到m洲去陪他。

傅君承薄唇輕勾,“那你不上學了?”

“我可以請假。”顧清寧語速緩慢,一字一頓地道,“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她眼裏滿是認真,傅君承的心像是被狠狠撓了一下,情不自禁地親了親她的唇角。

“值了。”他嘴角壓不住地笑。

顧清寧目光疑惑地看著他,“什麼?”

傅君承握住她一隻手,聲音低沉,“感冒一次換我家寧寧對我表白,算起來是我賺了。”

顧清寧哭笑不得,抽回手,學他曲起手指,彈了下他的額頭,“賺什麼賺,亂說什麼。”

哪有他這樣算的,什麼奇葩邏輯。

她伸手摸到他的手腕,給他診脈,“別動。”

傅君承揚起眉,乖乖讓她把脈,視線落在她那頭銀灰色的長發上,有股眼前一亮的感覺。

他問她,“這染的發色能維持多久?”

顧清寧沒馬上回答他,直到確認他沒什麼大礙,她把完脈後開口,“這是一次性地,隨時可以洗掉。”

她在A大已經夠出名了,要是頂著這頭發出門,她估計能再次成為別人談論的焦點。

反正這兩天周末,回學校之前洗掉就行。

她試探地問,“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傅君承揉了揉她的頭,黑白分明的眸子噙著笑,“不奇怪,多留兩天再洗。”

見他挺喜歡,顧清寧嘴角浮出一抹淺笑,雙手摟上他的脖頸,“這次回來還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