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卻沒吭聲,臉上的一抹嬌羞暈在臉上,如芙蓉綻開了朵兒,嬌豔欲滴,這會子倒才真正地像個新婚婦。
春杏也察覺出了她的不同。
實則前兩日前世子爺陪著夫人去了一趟薑家,回來後春杏就覺得夫人同往日不一樣了。
之前呆在侯府一日過去,夫人隻管自己過得舒坦,閉口不談世子爺,可從薑家回來後,忽然就砸起了核桃,昨兒更是冒著雨出去,買了葡萄。
幾句話裏,不經意間就提到了世子爺。
如今又見她這幅模樣,便也明白,怕是不用自個兒再去提醒,夫人自己已經想明白了。
烈女怕纏郎。
夫人就算是鐵石心腸,也經不起世子爺這一個多月的軟磨硬泡。
春杏收了木幾上的藥碗,念著她身子還未好利索,進屋拿了一塊毯子搭在她的腿上,回來就見晚翠匆匆進來稟報道,“夫人,賈夫人走了。”
薑姝病了一夜,早上起來,腦子裏還沒緩過來,壓根兒就沒記起來虞家大姐。
過了那陣之後,胸口的氣兒消了,也想通了。
核桃沒了就沒了,她再砸。
聽完晚翠的話,薑姝倒是有些意外,就憑昨兒賈夫人同她鬧起來的勁頭,怎可能會走……
晚翠便將今日早上發生的事,都說給了薑姝,“一大早的,那賈夫人便去同侯夫人理論,鬧出來的動靜驚動了虞老夫人,虞老夫人親口攆她走的,走的時候,兩手空空,連把傘都沒帶……”晚翠說著,眸子輕輕一閃,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薑姝的臉色,垂下頭小聲道,“表姑娘倒是沒走……”
也不知道是走的太急還是怎麼著,賈夫人竟然走的時候,就忘了帶上表姑娘。
等到事情平息下來,大夥兒才想起,賈梅還住在那院子裏。
下人稟報給了侯夫人,侯夫人一陣沉默後,便派身邊的雲姑過去了一趟,雲姑到了梅姐兒屋裏,兩人關起門來,誰也不知道雲姑問了些梅姐兒什麼話。
回來後不久,侯夫人便又喚了兩個丫鬟過去伺候著。
旁人不知情,侯夫人和賈梅心裏卻清楚得很。
侯夫人是托雲姑特意去問了賈梅的意思,“表姑娘接下來,有什麼想法。”
賈梅低頭捏著手指頭,落了淚,磕磕碰碰地道,“是,是我不該生了那心思……”
雲姑心口一鬆,等著她的表態。
賈梅便又道,“侄女,往後都聽姨母的……”
這就還是想留下來了。
雲姑回去後便將梅姐兒的話傳給了侯夫人,侯夫人見她肯回頭,有了這句話便也沒再為難她,往後沒了她那娘成日在她耳邊煽風點火,但願她梅姐兒能活出自己來。
“世子夫人身子可好些了?”侯夫人不想再提這事,便問起了薑姝。
昨兒侯夫人就聽府醫說發了燒,本想過去看看,又聽雲姑說世子爺一直守在夫人床前,連丫鬟都進不去,便也罷了。
到底是她自個兒選回來的,知道心疼人了。
雲姑回道,“侯夫人放心,世子爺親自照料了一夜,燒已經退了……”
侯夫人稍微安了心,想了想還是同雲姑吩咐道,“晚上世子爺回來,你讓他過來一趟,陪老夫人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