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沒問題。”許意晴答應下來,心道,除此之外,她還想算一算這個謝仲宣是不是她的有緣人。

一頓飯吃得很是愉快,要結賬時,許靈甫拚命攔著謝伯縉,“就當答謝上回令妹在魏家對我妹妹的關懷,這回我來請!謝大哥你別跟我見外,這頓你要是不讓我付,我今日就倒地不起了。”

這種碰瓷式買單讓謝伯縉無言以對,隻能由著許靈甫去。

臨分別時,許意晴拉著雲黛的手,熱情相邀,“你若是有空就來我家玩,我一般都在家的!”

雲黛自是笑吟吟地應下,“好呀,我還想聽你給我二哥哥卜的卦呢。”

許靈甫那邊也盛情邀請著謝家三兄弟來府上做客,謝伯縉欣然應下。

......

長安的生活比隴西的生活要豐富有趣的多,王公貴族們總能想出各種消遣的趣事,除卻各種花頭的大宴小宴,還可遊山玩水、畫舫作詩會,打馬球踢蹴鞠等等。恰逢深秋,正是山間野獸山禽膘肥體壯之際,皇室也籌備起秋狩之事。

午後明淨的秋日陽光斜斜照在長安皇宮恢弘大氣的重簷廡殿頂上,那層層疊疊的碧綠琉璃瓦光澤閃耀,屋脊上的走獸映著湛藍的天空威風凜凜,莊重森嚴。

未央宮庭前的芍藥花開得正豔,一襲紅錦泥金衫裙的麗妃慵懶的靠坐在美人榻旁,手中銀剪慢條斯理的修剪著飽滿鮮豔的花枝,又將修剪好的花枝插進那色澤如玉的青瓷斛中,纖纖素手與潔白透粉的花瓣交相輝映,一時分不清哪個更為嬌嫩。

美人插花的一幕,宛若畫卷般唯美。

可惜這唯美的畫卷沒維持多久,就有宮女上前稟報,“娘娘,五皇子和丹陽公主來給您請安了。”

聽到一雙兒女過來,麗妃隻略抬了抬眼,“叫他們進來吧。”

宮女應諾,不多時,一對身著華服錦袍的少男少女走了進來,規矩行過安後,有宮女搬上兩張圈椅供他們坐下。

宮人們上過茶水糕點後,很是自覺地退下,將空間留給這尊貴的母子三人。

麗妃不緊不慢的插完一整瓶花,才放下銀剪,閑閑的與子女們聊了起來。

不知不覺聊到月底秋狩之事,丹陽一聽就來了精神,直起脖子看向雍容美貌的麗妃,“母妃,這回我也想去。”

麗妃動作優雅的呷了口茶水,慢悠悠道,“你不是一向對秋狩不感興趣,說一幫臭男人聚在一塊兒,騎馬出汗臭烘烘的麼?怎麼這回突然想去了?”

丹陽目光閃了閃,含糊道,“就突然想去了唄。而且這回您也去,皇兄也去,我一個人在宮裏多無趣啊。”

五皇子斜睃了她一眼,冷不丁嗤笑道,“女大不中留咯。”

丹陽駁道,“皇兄你胡說些什麼。”

五皇子道,“難道我說錯了?”

麗妃端著茶杯的手指微頓,緩緩撩起眼皮看向臉頰透著淡淡緋紅的女兒,臉上也染了盈盈笑意,“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如今你也到了該尋駙馬的年紀,前幾日你父皇還與我提起你的婚事呢。來,與我說說你看中的是哪家的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