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下回,下回爺非得把她弄到床上煮成熟飯不可。”五皇子目光陰鷙的駭人,咬牙道,“謝伯縉不是百般護著她麼,我倒想看看他若知道他悉心護著的寶貝妹妹在我身下承歡,他會是個什麼表情?”

“到時候謝世子沒準還要求著殿下收了他妹妹,給他妹妹一個名分呢。”太監笑著奉承。

五皇子想著那畫麵,心裏暢快許多,再看那太監,略抬了抬下巴,“你這一肚子壞水的東西笑成這般,可有什麼好主意?”

太監賠笑道,“弄一個女人也不是難事,把人擄來……”

五皇子皺眉,“那小美人本就少出門,這次好不容易才守到她。經過今日,她怕是越發戒備,就算出門身旁肯定也守著不少人。”

這倒是難了。

“有了!”那太監忽的眼前一亮,壞笑著湊到五皇子耳邊,“殿下,不如……”

一陣耳語後,五皇子眉眼逐漸舒展,薄唇高高翹起,“倒是個好法子,若此事成了,爺必有重賞。”

最後一場秋雨落下,長安步入初冬,空氣都變得幹燥冰冷,秋衫褪去,換上薄襖,映雪小築院中那棵梧桐樹的葉子全掉了,光禿禿的枝椏顯得淒涼孤寂。

謝伯縉的辦事效率很快,那日從東市回來,不過一個時辰就遣人將翠柳帶走了。

翠柳跪在地上連連哀求,琥珀雲裏霧裏,還幫她求情,待知道來龍去脈後,便也扭過臉去,再不言語。

翠柳最後還是被捂了嘴拖出院子。

琥珀私下問譚信,確定翠柳隻是被發回隴西,倒也鬆了口氣。又感歎起那日幸虧世子爺去的及時,真是老天開眼。

譚信笑道,“是啊,也不知世子爺怎麼突然對古書感興趣了,東市的舊書鋪從早到晚逛了個遍,我這腿都要走折了。”

琥珀聞言,不由想到近日自家姑娘愛不釋手的那本針灸冊子,還有上回遇刺之後世子爺對姑娘的態度,心口猛地跳了兩下,世子爺他不會對自家姑娘……

再不敢深想,琥珀扯出笑回著譚信,“應當是給二爺買的?二爺不是一向最愛搜集那些古籍書冊麼。”

譚信想想也是,兩廂又客套兩句,便帶著翠柳走了。

也就過了四五日,譚信就領著婢子銀蘭來到雲黛跟前。

銀蘭比琥珀還大上兩歲,京口人,自幼為奴,後隨主家來長安,主家犯了事,府中奴婢被充公,便被發去了牙行。銀蘭心性穩重,循規蹈矩,做事勤勉,平日裏寡言少語,從不主動言語,但你若有意與她交談,她也能說上許多,並不死板木訥。

琥珀雖有些惋惜翠柳被送走,但銀蘭來了後,她也覺得銀蘭是個比翠柳更好的婢子。若明年她回隴西真嫁人了,有銀蘭在身邊伺候姑娘,她也能放心。

且說那日的事後,雲黛著實忐忑不安,生怕那五皇子禦前告黑狀,連累謝伯縉受罰,但接連過了幾日都是風平浪靜,無波無瀾的。

後來許意晴登門探望,安慰她,“別擔心,那事是他有錯在先,他哪還有臉去陛下麵前自揭錯處?我聽我兄長說了,他帶傷上朝,旁人問他,他隻說是練箭時不慎傷到,想來是暗自吃下這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