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太稚嫩太青澀了,他不禁想到在長安那個夜裏,她主動勾纏他的模樣,那時候膽子多大,如今是越活越回去了。

在這事上男人的壞心眼總是格外的多,見她克製著,他咬了下她唇心那點微鼓的唇珠,又狠狠吮著,雲黛哪裏受得住他這手段,唇齒間不禁溢出一聲輕輕的嬌滴滴的嚶聲。

這一聲嫵媚又慵懶,叫她羞得整個人都蜷縮起來,隻覺自己怎麼能發出這樣不知羞恥的聲音來,她偏過頭去,羞愧地快要哭出來,“你……你咬我!”

“咬疼了?我看看。”

謝伯縉將她的臉捉回來,灼熱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一陣,見她紅著眼,淚光盈盈的委屈模樣,眸色愈發深了,啞聲歎了聲,“妹妹這麼這樣招人疼?”

雲黛心說招人疼你還欺負我,話還沒說出口,男人的吻又狠狠壓了下來。

馬車重新朝前進,雨還在下個不停,隱隱約約還有雷聲。

雲黛也不知她被捉著吻了多久,一路上都坐在謝伯縉的懷中,像是要將這陣子欠下的親密都補上般,他來了興致就俯身親親她,臉頰、耳垂、脖頸……唇上的胭脂膏子都被吃得幹幹淨淨,嘴唇卻不失豔麗——被他吻得又紅又腫。

好不容易等回到國公府,雲黛邊拿袖子掩著嘴唇,邊趕他下車,水眸淚盈盈的,“下次你再這般欺負我,我就不理你了。”

謝伯縉這回算是饜足,心情大好,眉目舒展,“是,妹妹別生氣了,快下車吧。”

雲黛偏過臉,“你先下去。”

謝伯縉應了聲好,掀袍下車。

雲黛坐在車內,抬手理了下衣襟和發鬢,又摸了下唇瓣,微微抿起,彎腰鑽出馬車。

謝伯縉牽著她的手扶下車,彎腰時,冷不丁在她耳邊輕聲道,“不過這可不算欺負。”

雲黛腳步微頓,詫異地抬頭看他。

謝伯縉已然直起腰身,麵色淡然,一派尋常的清冷威嚴,接過紗君遞來的桐油傘,替她遮住,語氣溫和,“妹妹,走吧。”

這不算欺負,那什麼叫欺負?

雲黛越想心跳得越快,邊走邊在心裏將身旁這道貌岸然的男人罵了一百零八遍。

......

分別的日子越近,時間似乎也過得越快,眨眼就到了離開肅州,前往烏孫的日子,雲黛隻覺萬般不舍。

她不知此次離開,下次再回來是何時,隻能盡量將肅州的人和事都安頓好,先是讓奶娘搬去了昌寧坊的沈宅,又遣人給鄭嬤嬤送了一筆厚禮,銀蘭不願去烏孫,她便將銀蘭留在國公府裏當差,琥珀要回家嫁人,她便備了一筆厚厚的添妝賀琥珀新婚。

琥珀感激涕零又依依不舍,伏跪在雲黛膝邊,邊抹眼淚邊道,“姑娘可千萬要回來,奴婢會每日給菩薩燒香,保佑您與世子爺盡快修成圓滿,等姑娘嫁回府上當世子妃,奴婢還來伺候您。”

雲黛也舍不得這位相伴多年的姐姐,拉住她的手寬慰道,“琥珀姐姐,這些年跟在我身邊伺候,也實在辛苦你了。現下你好事將近,我真心為你高興……可惜時間急迫,不能親自到場喝你一杯喜酒,我在這提前祝你和你的夫婿百年好合,永結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