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喊出聲,她就看到男人黑沉沉的眼眸深暗了幾分,神色也變得不一樣了,無形中透著一陣危險的氣息。

少傾,他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的唇瓣,染了酒氣的俊郎麵龐一點點朝她貼近,“我的好妹妹…乖娘子……”

親昵的話從他薄豔的唇齒間說出,愈發柔情蜜意。

雲黛像是被蠱住般,愣愣望著他,細膩而真切感受著他帶著酒氣的吻落在她的額頭、臉頰,最後含住她的唇瓣,撬開她的貝齒,舌尖纏繞吮吻……

“唔…哥哥……”她快要喘不過氣。

“乖娘子,以後該改口了。”

“夫君……”

“嗯。”他心滿意足地將人抱坐在腿上,熾熱的唇瓣往下,流連在那白膩的脖頸間,呼吸粗重,“以後再喚哥哥要叫人笑話了,不過私下裏,妹妹如何喚我都成。”

“無論是哥哥,夫君,或是恒之,我都是你的,隻是你的。”

他牽著她的手按在白玉革帶上,平素淡漠的眼眸此刻泛著豔麗的紅色,狹長眼尾盡顯風流,“如此良宵,不可辜負,我們也早些歇息罷。”

不容雲黛反應,她便被擁進那大紅色繡百子千孫帳。

鎏金彎鉤輕晃,在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裏,他攻城略地,她丟盔棄甲,被擊得步步後退,潰不成軍,最後城門失守,也毫無反擊之力,隻能淚眼汪汪求饒……

戰酣樂極,雲雨稍歇,謝伯縉一掌攬過那把細膩楚腰,從後細細吻著她的背,嗓音低啞,“先前問你肚子餓不餓,你說不餓,方才又嚷著使不上勁兒,怎就這般嬌氣。”

雲黛香汗淋漓伏在錦繡堆裏輕喘,快要氣哭了,“明明就是你太過分…”

“好娘子,你可知道這麼久,這一年來我忍得有多辛苦。”

從庭州分別至今夜之前,他再沒沾過她的身。前半年倒還好說,後半年陛下賜了婚,成日裏見著心上人在眼前晃,卻礙於規矩不能碰,偶爾情動,也隻能拉著她偷偷摸摸抱一抱親一親,越發撩得一身火氣。

現在總算將人娶回家,可以名正言順地疼愛了,他怎甘心就這般放過她。

“養了一年,倒是越發憊懶了。”他將試圖裝睡蒙混過關的某人翻了個身,趁她慌張扯被子之際,俯身含住她的耳垂,“還是得多學多練,就如練兵般,須得日日練,□□在握,才能得心應手。”

聞言,雲黛肩膀一抖,隻覺雙腿發軟,轉身就要逃跑。

當然,逃是逃不過的,又被抓了回去。

被翻紅浪,龍鳳紅燭搖曳,將旖旎春色氤氳成朦朧光影。

這一夜,新房裏連叫了三次水才消停。

第二日清早,得知此事的喬氏忍不住黑了臉,沒好氣低罵道,“這個混賬玩意!雲黛那般嬌弱,哪禁得起他這般折騰……真是、真是莽夫!”

“哎,夫人消消氣,大清早的動怒傷肝。”晉國公攬過她的肩哄道,“阿縉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好不容易娶了媳婦,咳,一時失了節製也是可以理解嘛,想當年我剛娶你那會兒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