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那兩位老爺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急需用銀子,他們便把主意打到了您的頭上。”
說起這事。
如意臉上就沒有遮掩的流露出幾絲厭惡,“虧得她還是出自王家這樣的名門世家,竟把主意打到您的嫁妝頭上,實在是不知羞恥!”就連那些村婦,恐怕都怕人戳脊梁骨,可這位出身名門的侯夫人竟是半點臉麵都不要。
“還不止如此,我聽那位三姑娘的意思是打算日後等自己出嫁了,直接從您的嫁妝裏挪用。”
“您當初可沒虧待過她們,如今一個兩個……不僅不知道感恩,還成天想著從您那再得到些什麼,她們,她們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如意說完這話,已氣得不行。
當初她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恨不得直接推開門斥罵王氏母女一頓,可最後,她還是忍了下來。
郡主沒了,王府沒了,就連唯一一個能管事的姑爺也不在府裏,她能和誰說?保不準還沒鬧到旁人知曉,自己就已經被人秘密處死了,所以縱然再氣再恨,她也都忍下來了。可她沒想到,郡主既然回來了……
若是以前,蕭知聽到這些,指不定該多傷心。
可這長達一個多月的經曆,早就讓她看清了陸家人的真麵目,傷心,不至於,怒氣,倒是有的。
她的東西。
她願意給,那是她的事。
可若是有人不問自取,還用得理所當然,那就不要怪她不念舊情了。
蕭知臉色微沉,可說出來的話卻很平靜,她看著如意,語氣平平的說道:“你還記得我進門的時候,母妃曾擔心我日後犯迷糊,特意準備了一模一樣的兩份嫁妝單子嗎?”
如意聞言一怔,等回過神來忙道,“您是說……”
一般嫁妝單子是隻有一份的,交由女方信得過的人,然後一道收進庫房裏,當初替她管嫁妝的是跟她一起陪嫁過來的張嬤嬤,也算是她母妃的親信,要是她沒記錯的話,這位張嬤嬤還留在府裏替她管著嫁妝。
可王氏竟然有膽量用她的嫁妝,必定是早就收買了這位張嬤嬤。
她們這麼肆無忌憚,不過是以為這世上隻有一份嫁妝單子,所以任她們怎麼挪取,都無人知曉嗎。
“我那份嫁妝單子應該還在那隻紫檀木盒了……”蕭知看了一眼二房的方向,語氣淡淡的說道。
如意:“那奴想法子去把那份單子拿出來。”
“不用。”
蕭知搖了搖頭。
沒必要讓如意犯這個險,何況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打草驚蛇,反倒讓王氏有了心理準備。
王氏既然有臉挪用她的嫁妝,那就得有膽承擔應有的風險,她不是最重名聲嗎?不是最引以為傲自己出身王家嗎?可誰又知曉,那個百年王家如今早就是一堆腐朽了,不過是平白充臉麵罷了。
白玉為堂金做馬的王家已經過去了。
蕭知看著如意,說道:“你想個法子,把這個消息先透露到李氏那邊去。”
“李氏?”
如意略有些詫異,等回過神就反應過來了,李氏和王氏鬥了這麼多年,可沒少吃虧,如今若是讓她知道王氏挪用嫁妝必定會鬧得滿城風雨,到那個時候……任誰想保王氏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