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進去?”
這話說完,他在蕭知詫異的注視下,獨自離開。
“還不進來?”
陸重淵好笑的看著蕭知,然後驅動自己的輪椅朝她的方向過去,他先彎腰替蕭知穿好腳上的鞋子,然後握住她的手,發覺她小手冰涼,又皺了眉,直接把人拉到自己的懷裏。
低著頭,握著她的手,慢慢搓著,“如意,喜鵲呢?她們就這樣縱著你過來?”
越說。
他的眉頭就攏得越深,聲音也越沉,“也不知道給你多加件衣裳。”
聽到這個聲音,蕭知也晃過神來了。
她收回思緒,和陸重淵解釋道:“是我急著過來,她們沒追上我。”說完,發現自己的坐姿,還有陸重淵的動作,小臉又紅了一些,就連耳朵也粉嫩嫩的。
她輕輕掙了掙,沒掙開,便小聲說道:“快放我下來,別壓著你的腿。”
陸重淵卻不肯鬆手。
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說清楚了事,也敞開了心扉,他恨不得日日夜夜抱著她才好,哪裏舍得鬆手?就這樣抱著她,一邊替她搓著手,一邊柔了嗓音說道:“這麼關心我?”
“起來看見我不見,就急著跑來見我?”
眼見懷中人的小臉越來越紅,他心下微動,喉間也似有難忍的癢意,湊近她,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見她雙肩微顫,又壓低嗓音問道:“怕我出事?”
兩人之間,縱有親吻,卻也隻是淺嚐輒止,還沒有這樣孟浪的時候。
蕭知整個人仿佛脫了一層力,身子軟軟的,臉滾燙的,最要命的就是那雙耳朵,就跟被開水燒開了似的她靠在陸重淵的懷裏,掙不開,也不想掙了。
沒瞞他,輕輕嗯了一聲。
擔心他,關心他,並不是什麼難以說出口的事,她的小手揪著陸重淵的袖子,一雙清亮的杏兒眼望著他,點點頭,“我擔心你,也怕你出事。”
想到剛才師父說得那番話。
她本來還有些羞怯的臉,又多了幾分焦急,“師父怎麼說,你的腿沒事吧?”
“沒事。”
陸重淵笑著寬慰她,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當初那雙腿是因為中了毒,又長久沒有行走才會遲遲沒有反應,後來診治了一段時間也好得差多了,隻不過一直被他壓製著如今。
不過是因為昨日撞到了那塊大石頭,有些骨折,才會跟以前一樣,動不了。
但休養一段日子,也就好了。
可蕭知顯然不是這麼想的,她隻當陸重淵這是在安慰她,紅著一雙眼睛看著他的小腿,“都怪我,要不是我非得讓你跟我一道出去,也就不會碰到這樣的事。”
“那麼我們也就不會遇刺。”
如果沒有遇刺,陸重淵自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本來腿就沒治好,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好。
越想。
她的眼眶就越發紅。
到後來,甚至抑製不住掉起了眼淚。
一滴滴滾燙的眼淚砸在陸重淵的手背上,他向來看不得蕭知哭,何況這次還是因為他的緣故心疼的把人攬進自己的懷裏,如往常一樣,輕輕撫著她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