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大的手筆,難怪能讓老太太院子的婢女冒險給她做這種事情。

得了金豆子的婢女心虛地看了一眼蘇蘊,看回蘇雯,再次確認:“要是被發現了,奴婢是絕對不會認的。”

說了這話後,福了福身子就急匆匆地轉身離開,

蘇蘊收回目光,從容不迫地看向蘇雯,問:“不知二姐姐這是什麼意思?”

蘇雯從石椅上站立了起來,帶著幾分詫異的看向她,感歎道:“兩年未見,六妹妹不僅小臉蛋越來越狐媚了,就是這膽子也見長了不少呀,方才在廳中都敢用直眼看姐姐了。”

說著話的時候,緩緩的朝著蘇蘊走過去,然後抬起團扇,用扇麵抬起蘇蘊的下巴。

看著蘇蘊的雙目,卻沒有看到半點畏懼,這一點讓蘇雯沉了臉。

抽出扇子,正欲用扇子抽打蘇蘊臉頰之際,臉色平靜的蘇蘊驀地抓住了扇子。

蘇雯容不得蘇蘊反抗,麵色一沉,冷聲說了聲:“放手。”

蘇蘊用力地甩開了她手中的扇子,蘇雯未拿穩,扇子徑自被甩了出去,碰撞到牆壁,發出“啪”的一聲,扇柄上的玉墜子也摔壞了。

蘇雯不可置信的看了眼那洛了地的扇子,再轉回頭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蘇蘊。

時下蘇蘊明白得很,蘇雯的病態在於從她的身上找到施虐的快感,想要在她的身上看到恐懼。

上輩子她聽蘇芩說過,蘇雯其實隻是表麵光鮮,但丈夫是個愚孝的孝子,她在家中受盡婆母的磋磨,成婚幾年因自身的原因小產了幾次,也生過一個女兒,但也病病歪歪的沒養過滿月。

上輩子這個時候,蘇雯也回來了。暗中攛掇著蘇語嫣做了許多針對她的事情,後來她落水後,不知怎的,蘇雯就開始避著她走了。

蘇蘊想,應當是怕主母秋後算賬,所以才不敢再作妖。

後來,她成親後,蘇雯也就跟著丈夫回了錦州。

但她後來聽蘇芩提起,在錦州的蘇雯似乎犯了什麼事,雖未被丈夫休棄,但卻還是把她送到了另一個宅子。

她成親的後四年,也沒有見蘇雯回來過。

蘇蘊冷聲道:“還請二姐姐注意些,這裏是蘇府,不是錦州陳府,若是鬧出毆打姊妹的笑話,恐怕丟人的還是二姐姐你。”

蘇雯方才驚訝了半會,但聽到她這話,忽然“噗嗤”的笑出了聲:“毆打姊妹?我?”又是譏諷的一笑,然後看向其他幾個婢女,再看回蘇蘊:“誰看到我毆打姐妹了?”

蘇雯嘴巴一張一合,放緩語聲的辱罵:“你不過是那不要臉爬自己姐夫床的賤人生下的小賤人,誰會相信你的話?”

蘇蘊的眸色沉了沉,但並未發怒,而是道:“二姐姐張口閉口賤人,不知姐夫可知道?”

蘇雯沒把她當一回事,笑道:“有本事你去說呀。”話到最後,朝著蘇蘊的臉蛋就摸去,被蘇蘊抬手擋住了。

蘇雯收回了手,似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拿起帕子擦了擦,再而輕笑:“怎麼,連姐姐碰一下都不給了?還是說你也想學著你那下賤的小娘一樣,爬你姐夫的床?若你想也不用廢這麼大的勁,我大可勸我夫君把你給納為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