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清聽到這話就不高興了:“哎,你這話什麼意思?那六妹妹是我妹妹,可二妹妹也是我的妹妹,你可不能因為喜歡我六妹妹就這麼厚此薄彼。”
顧時行略一抬眸,看向他:“若真如我所說,你不能偏幫,隻可幫理不幫親,可否?”
蘇長清沒注意他還沒下子,又拿了一顆子放在棋盤上,應道:“自然,便都是我的妹妹,我也是隻幫有理的。”
顧時行點頭,然後放下棋子,淡淡地說:“你的棋子比我的多了三顆。”
蘇長清一愣,忙低下頭細數了一下,果然是多了三顆,便把兩顆拿了起來。
拿起來後才反應過來:“我們不是隨便下的麼,還在意這做什麼?”
顧時行把指中的棋子放到棋盤上,緩聲道:“有人過來了。”
聞言,蘇長清往旁看去,隻見是母親身邊的婢女緩緩走了進來,停在了有半丈高的廊台之下,微微一福身,道:“公子,世子,侯爺和侯夫人要離去了,讓奴婢來請世子過去。”
顧時行頭也不抬,似乎在認真端詳著如何下下一步棋,麵色淡然的道:“你便與我父親母親說,我與蘇大公子正在下棋,就不與他們再去他處了。”
“是。”婢女應了一聲就退出了院子。
蘇長清看著顧時行那沒有半點說謊的痕跡,嘴角微抽:“出家人不是不打誑語麼?”
顧時行轉回視線暼了他一眼,更正他:“我隻是在寺廟住了十年而已。”
“十年?而已?那給你授業的方丈知不知道他的小徒弟說謊說得比說真話還溜?”
顧時行漠聲道:“你今日的話似乎格外多。”
“嘖,被人戳中心思了就讓人閉嘴。”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懟著對方的時候,墨台神色匆匆地快步走進了院中。
墨台上了廊台,脫下鞋子快步走了過來,目光複雜的看了眼蘇長清後,才與自家世子說道:“蘇家二姑娘打了蘇六姑娘。”
顧時行眸色瞬間沉了下來,周遭的氣場瞬間冷卻了下來,冷聲問:“傷了嗎?”
墨台也帶了幾分氣憤:“傷了呀,那二姑娘果然是個心黑的,蘇六姑娘的半邊臉都紅腫了,且一身狼狽,就好似被幾個人摁著打了一頓。”
“我去的時候蘇家劉二小娘正抱著蘇六姑娘在哭,而蘇五姑娘與那蘇二姑娘據理力爭讓其道歉,但蘇二姑娘不肯,還反咬是蘇六姑娘自己動的手。”
聽到這,原本麵色冷沉的顧時行,眉梢不著痕跡的挑了一下:“臉傷了?”
墨台點頭,憤岔道:“下手是真的狠,就好似要蘇六姑娘毀容一樣,真真歹毒。”
聽到墨台說蘇雯反咬是蘇蘊自己傷的臉,誣陷在了她的頭上,顧時行愣怔了一下,心中細思片刻,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陰沉的臉色也就淡了些許。
可隨即想到她竟然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不禁再度緊蹙眉頭。
蘇蘊與他一樣回來了,自是知道上輩子蘇雯所作所為,肯定也會有所戒備,或是反擊。
顧時行轉頭看向蘇長清,隻見他臉上帶著震驚之色,似乎還沒從素來溫柔嫻淑的二妹妹毆打六妹妹的事情中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