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聞言,看向蘇蘊,溫聲勸道:“好孩子,你好好考慮,我是真心地想要你做侯府的兒媳的。”

勸了一聲後,也不好多說,也隻能先離開。

顧時行多看了一眼蘇蘊,隨而才轉身隨著母親一同離開。

顧時行與母親離開的時候,蘇長清恰好回府,他們在前院遇上了。

蘇長清朝著顧夫人喊了聲“侯夫人”。

顧夫人隻是點了點頭,然後麵無表情的從他麵前走過,步子沒有絲毫的停頓。

蘇長清微愣,看了眼顧時行,以眼神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他母親這麼一副表情?

顧時行隻是微微搖頭,好似什麼都不知道。

蘇長清不知想起了什麼,忽然喊了他:“時行,我有一事想問你,借一步說話。”

顧時行停下腳步,前邊的顧夫人也停了下來,轉過頭蹙著眉看向蘇長清,臉上似有不悅之色。

蘇長清忽然覺得顧夫人好像有些不喜歡他?

他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恭敬地道:“侯夫人,我就與時行說兩句話,不耽擱什麼的。”

說罷,把顧時行拉到一旁。

顧夫人看著二人走到了廊下後,隨後挨著肩膀竊竊私語的畫麵,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蘇長清拉著顧時行背對顧夫人,用隻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我聽說昨夜那陳明閬被人套著麻袋狠狠打了一頓,整個人都鼻青臉腫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得躺個一年半載,這事是不是你讓人去做的?”

在大庭廣眾之下,能做出差點把那梁邕扔下樓的大膽行徑,顧時行這清心寡欲的形象在蘇長清的心底已經全然塌台了,那日之後,他是相信顧時行會做出這種事的。

顧時行麵色淺淡,語氣平靜:“先前墨台倒是與我提議過要找人晚上去對付梁邕,我昨日不過就是讓他換個人對付,莫要讓對方察覺出端倪罷了。至於怎麼打,又打到什麼樣的程度,都是他們自己來衡量的,與我無關。”

蘇長清的臉色頓時有些微妙:“你可是大理寺少卿,你這知法犯法,可要不得呀。”

顧時行負手而立,眸色清淡暼了他一眼,反問:“你可覺得我錯了?”

蘇長清臉上的微妙之色頓時被溫潤和煦的笑意取代:“還別說,當聽到這消息,心情還挺爽快的。把人關起來,還不如把他打得半廢。下回你若是還要做這樣的事情,也與我說一聲,讓我也湊一耳朵的熱鬧。”

顧時行還沒應,身後就傳來母親婢女的聲音:“世子,夫人問可聊好了?能走否?”

顧時行與他道:“這事,莫要與旁人說。”

蘇長清點頭:“自然。”

雖然不與旁人說,但被打的人,大概也多少猜得到是被誰打的。有心想要討個說法,但卻不敢去侯府要說法。

陳家家主不過是靠著女兒成了大皇子的側妃,得大皇子寵愛才被扶持起來的四品京官。他就是敢在暗地裏耍陰招,但明麵上哪裏敢得罪侯府?

二人竊竊私語後才告別。

蘇長清轉身目送顧時行之際,又看到了臉色緊繃的盯著自己的顧夫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