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妃輕聲道:“有丈夫疼愛,也有婆母喜愛,或許這就是顧娘子的福氣。”

看著遠去的身影,淺淺一笑。

*

蘇蘊陪著婆母用了宴,差不多入了夜才從國公府離開的,回到侯府的時候,夜幕已籠罩了整個金都城。

維持了大半日的端莊溫雅,有些疲憊。

回到房中,顧時行不在屋中,院中的下人道世子在書房中。蘇蘊也沒有讓人去喊他,徑直去沐浴了。

沐浴至一半,房門開了,似乎有人走了進來了。

蘇蘊驚了一下,她沐浴向來不習慣有人伺候,這一點初意是知道的,所以進來的人不可能是她。

蘇蘊略一思索之後,心裏有了數,她半轉身子朝著耳房門的方向望去。隔著屏風看到了身影朦朧的人把門關上了,然後走進來。

蘇蘊身子往浴桶中沉了沉,隻露出了脖子以上,開了口:“我在沐浴,下人沒有與夫君說嗎?”

顧時行繞過屏風,屋中燭火不夠光亮,他又擋住了燭光,蘇蘊看不清他臉上是什麼樣的神色。

蘇蘊看不清,可卻感覺到他的視線炙熱。

顧時行目光落在妻子的身上,在水中的肌膚白得似泛著水光一般。眸色漸深,嗓音略沉的道:“我尚未沐浴。”

蘇蘊呆滯了一瞬,才去解讀他這話的意思。

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要與她共浴,蘇蘊臉頰瞬間紅透,瞪他:“你想都別想!”

顧時行把外衫脫下,很認真地道:“我不髒。”

這哪裏是髒不髒的問題?!

蘇蘊惱道:“你怎就越發地不要臉了?你以前那股子正經勁都去哪了?!”

再次成親,顧時行讓她對他的認知重新又有了新的一個認知。

他曾經一個月就與她行一次房,每回時間都不會太長。

他曾經撞到過她在屋內換衣,也會退出房外。

他曾經像個柳下惠。可現在呢,成婚大半個月下來,在那事上倒是有長進,可卻是一點也不節製。

每宿的次數加起來,這大半個月下來都已經超過那四年攏共的次數了。

顧時行把腰封解下,然後是裏衫。裏衫褪下後是線條流暢,完美精壯的肌肉紋理。

在那四年,蘇蘊從來沒有仔細瞧過顧時行的身子,總是一眼晃過。再者她對那些事情本就害怕,她又怎麼可能有心神去看別的?

蘇蘊目光落在他胸膛腰腹之上的下一瞬,見他下一步的動作,她忙伸手把屏風上的衣衫拉下來,想都沒想,直截道:“你自己洗吧。”

雖是夫妻,可她還沒孟浪到共浴這個地步,如此實在太激烈了。

她轉過身,起身欲出浴桶,傳來嘩啦的水聲,不是她動作引發的,而是顧時行進來了。

她在出去之際被顧時行拉住了手腕。

微微用力一拉,整個人都落入了他的懷中,浴桶中的水也溢出了大半。

顧時行坐在浴桶之中,雙臂從她肩膀伸過,從她背後抱住了她。

“你我是夫妻,不該避諱太多。”

蘇蘊掙紮幾番,依舊還是紋絲不動被她抱在懷中,她便側頭抬眸瞪了一眼他,罵道:“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