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蘊與嫡兄道:“一會與兄長細說。”
二人在院中的亭中落座,下人送上了茶水後,蘇蘊便讓旁人退了下去。
給嫡兄斟了茶後,才正色地道:“那定淮王才來不久,兄長就到了,想必不是因為定淮王的事情。”
蘇長清頷首:“今早我聽說陳明閬又被打了一頓,又被抬回了陳府,是不是……”話到這裏,看了眼周遭,壓低聲音問:“是不是妹夫做的?”
蘇蘊也小聲了下來,回道:“不是夫君做的,但與夫君也有些關係。”
蘇長清眼眸微微一睜,驚道:“還真的與他有關係呀!”
訝異完了之後,又問:“到底怎麼回事?”
蘇蘊斟酌了一下,才道:“這件事,還是等夫君見完客再與嫡兄說吧。”
蘇長清聞言,微微眯眸揣測:“這事與他有關係……肯定是他在算計些什麼。”
蘇蘊淺笑不語,在等顧時行的時候,問起了嫂子的事情:“嫂嫂現在如何了?”
說起妻子,蘇長清從思索間回過了神來,臉上覆上了一層柔光:“你嫂嫂如今除卻身子有些重外,其他還好,就是常常念叨著你們三姊妹一下子嫁出去了,家裏安靜了許多。”
蘇蘊略一思索:“那過段時日我便喊上四姐姐和五姐姐,一同回去看看嫂嫂。”
“如此自然是好。”
兄妹二人閑聊了一會,顧時行也就回來了。
幾個人也就著涼亭而坐,蘇長清開口便問:“那定淮王何時來的金都,來侯府又所為何事?”
顧時行飲了一口茶,才緩緩地道:“昨日進的城,來侯府是替子致歉。”
蘇長清詫異道:“聽說這定淮王也是個自大的人,竟會親自上門致歉,想必也是著急了。”
想了想,他問:“那你與侯爺是怎麼答複的?”
顧時行淡淡一嗤:“讓其把禮帶回去,不再追究也不見諒。”
蘇長清皺眉:“不再追究?”
顧時行神色清冷:“那梁邕終會自取滅亡,何須髒了自己的手?再者陛下也自有決斷。”
即便再怎麼追究,也做不到把刀刃插入梁邕的心口處。而且縱使定淮王沒有任何謀逆的心思,但這梁邕也是皇帝拿捏著定淮王的籌碼,他尚不能輕易去動梁邕、
蘇長清點頭認同,隨即又道:“定淮王的事先別說,倒是來說說那陳明閬又是怎麼一回事?”
顧時行也就把與蘇蘊所說過的又述說了一遍,話到最後,神色淺淡的道:“定淮王此次離去後,必然會調查我與大皇子的過節。”
蘇蘊詫異:“能查得清楚嗎?”
顧時行往向她,淺曬:“能,很快便能查到李嵇因一個女子而在私下對我多有針對。”
蘇蘊聞言,隨而與嫡兄麵麵相覷。
二人不約而同的覺得,這也像是顧時行安排的。
說了一會話後,顧時行與嫡兄說到了一些政事上邊,蘇蘊也不大懂,便起了身,溫笑道:“夫君與哥哥便先說著,我去廚房做些糕點送來。”
蘇蘊離去,去廚房做了糕點,順道多做一些讓嫡兄帶回去給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