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他,呐呐地道:“這不是那小娘子常常詢問自己夫婿的話嗎,怎到了你我這處……反著來問了?”
顧時行沉吟了幾息,不悅道:“可你現在這般,讓你的夫君心裏著實不踏實。總覺得等孩子出生之後,在你心中便沒了地位,我如何能不緊張?”
蘇蘊聽到他這麼一說,還真的反思了一下自己這幾日是不是表現得太過了?
即便是真的太在意孩子了,但也不會回答讓自己處於不利的話,她柔聲道:“夫君真的是想多了,孩子是我失而複得之寶,你也是我失而複得的至寶,一樣的重要。”
顧時行臉上浮上了笑意,而後道:“方才問你的話,不過是打趣你的,莫要當真。在你心中,便是孩子重要些也無妨。”
曾經,她在孩子和他之間選擇了他,已讓他心足了,哪怕待孩子出生後,她把孩子放到了第一位,那也無可厚非。
蘇蘊扣住了他的手掌,十指相扣,輕緩地道:“一樣的重要,缺一不可。”
無論是孩子,還是他,都是她最重要的家人。
二人相互倚靠,閉著雙眸,享受這份對他們來說都來之不易的安逸。
顧時行坐了六七日的輪椅後,倒是不需再坐了,隻是每日不能過度行走罷了。
太醫囑咐了一些飲食方麵的問題,還有注意的事項。
想了想,還是多囑咐了一句:“房事的話,也算是過度疲勞,近一個月還是避免房事。”
顧時行沉默了片刻,神色淡漠地提醒:“娘子有孕,這點不用再提醒了。”
太醫尷尬地笑了笑,心說這世子娘子是有孕了,可男人多有控製不住下半身的,誰知道除了世子娘子外,還會不會有別的美嬌娘?
心底雖是這麼想,但麵上也不敢表現出來,隻好賠笑道:“下官也是盡責囑咐。”
太醫心底所想,顧時行怎會看不出來?
但也沒有拆穿,隻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問:“大概何時才能恢複以前那般?”
太醫道:“也沒有太大的問題,隻是世子先前躺太久了,雙腿經絡略有堵塞,所以現在休養也就是為了恢複先前最好的狀態,休養一個月也足以。”
顧時行點了點頭,道:“既你今日來了,正好也給我娘子診一診脈。”
太醫應下,顧時行便讓婢女把娘子喊進來。
蘇蘊從屋外進來,太醫診了脈,道脈象平穩,沒有什麼問題。
顧夫人也陪在身旁,聽到太醫所言,心裏頭也寬心了。
這可是她的第一個孫子,怎能不重視?
太醫離開後,顧夫人問兒子:“近來身子如何?”
見兒子消瘦了許多,心裏還是心疼的,雖然還在懷疑自己兒子誆了自己,但一碼歸一碼。懷疑歸懷疑,心疼歸心疼。
顧時行笑應:“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顧夫人還是心疼的道:“昏睡了一個多月了,都廋了一圈了,定得好好補補才成。”
蘇蘊望了眼他,也覺得他需要好好補補了,都瘦了那麼多。
來自母親與妻子目光的關懷,顧時行覺得心暖,點頭應道:“便依母親所言,補一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