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母遲疑了一下,還是道:“這禮會不會太貴重了?”

蘇語嫣麵露得意:“才不貴重呢,婉兒是夫君的妹妹,那往後也是我的妹妹,我對我的妹妹好,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當然,隻要是親妹妹,那就能偶爾欺負一下,但隻能是自己起伏,外人絕對不能欺負!

她望了眼齊家的表妹,微微瞪了一眼。

忽然被瞪了一眼的齊家表妹意識到可能自己的目光太過露骨了,連忙收斂,低下了頭。

去用膳的時候,蘇語嫣與齊君謹一塊走,她扯了扯他的袖子。

齊君謹低頭望向她,眼神微微一動,以眼神詢問她怎麼了。

她朝他勾了勾手指,他低下了頭,當著別人的麵與她咬耳朵。

蘇語嫣麵露邀功的笑意,小聲道:“我有沒有給你們長臉?”

看到那些親戚羨慕的神色,她就覺得心理舒爽,不枉她驚心準備的禮物。

齊君謹眸中笑意漸深,嗓音溫潤:“長臉了,我很歡喜。”

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囂張,嬌縱,這麼多年了,難能可貴的是她的性子完全沒有變,一如當年。

還記得當年被當成乞丐施舍,他倍感羞辱,一直想著有朝一日能爬上高處,再站到那個蠻橫無理的小姑娘麵前,告訴她,他已經今非昔比,不再是當年那個任由她欺辱的落魄少年了。

一年又一年,那些憤懣漸漸淡了,偶爾還是會想起那個在寺廟外見到的小姑娘,想知道是否還像當年那麼囂張跋扈。

想知道那個給了他一個金手鐲,讓他們一家三口能以此活下去的小姑娘現在在何處。

若是見到她,他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可憤怒的了,應當隻剩下淡淡的感激。

用午膳的時候,齊母特別讓人備了兩桌午膳,免得那舅母再陰陽怪氣的說話,惹自己的兒媳不喜。

午膳後,小夫妻倆回了房。

齊君謹煮了茶,倒了一杯遞給正在玩著金手鐲的小妻子。

蘇語嫣接過,飲了一口茶水後,才慵懶舒適依靠著桌子,手撐著下巴,抬眸望向他,晃了晃帶著金手鐲的手腕,問:“為什麼母親會說這金手鐲對你們齊家意義深重?”

齊君謹望向她手中的手鐲。當年當掉的金手鐲早已經找不回來了,所以現在戴在她手腕中的是憑著記憶按照當年那個手鐲打的,隻是沒有兩個小鈴鐺而已。

淡淡一哂,聲音清潤:“大概在十年前,父親不在了,家中財產全被叔父占去,走投無路之際,有個小姑娘給了我們家一個金手鐲,也就讓我們家度過了難關。”

蘇語嫣聞言,臉上露出了好奇之色,睜著一雙大眼問:“那你們可找到了那個小姑娘?”

他點頭:“找到了。”

“那報答了嗎?”

他淺淺一笑:“打算在報答了。”

聞言,她也沒有再好奇,而是像個好說閑話的小話嘮一樣,問他:“你與你們舅舅家是怎麼一回事呀?”

齊君謹笑容淡了下來,臉上沒了笑意:“當初我們借住舅舅家中,我去書塾進學,母親與小妹留在舅舅家中,母親攬下了舅舅家中所有的家務活,除此之外,小妹也被那些個表妹欺負,性子也因此變得軟弱,不敢與人說話,後來從舅舅家中搬出來,才慢慢的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