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打,邊惡狠狠地瞪他,罵道:“你這個混蛋、色胚,你竟敢誆我!”

她打人的力氣一點也不小。

齊君謹沒有阻攔她,任她捶打,讓她發泄。

好半晌,她打累了,眼眶逐漸轉紅,心裏多半是委屈的。

齊君謹伸臂,不在意她的掙紮,強勢地把她抱入懷中,把她摁在了胸膛中。

“你個色胚,竟騙我、騙我說夫妻要一直恩愛就需頻繁做那種事!”她又怒又氣。

他長歎了一聲,無奈道:“娘子,是我錯了。”

一句爭辯的話都沒有,認錯態度誠懇。

她推不開他,索性不推了,但卻“呸”了一聲:“認錯倒是挺快的,可你卻整整誆騙了我三個月,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語氣輕緩地問:“那娘子想要如何?”

蘇語嫣眼珠子轉了轉,忽然計上心頭,有了磨他的心思,道:“你誆騙了我三個月,那就罰你三個月不許碰我。”

齊君謹一怔,隨而蹙眉望著她,平靜地道:“換一個懲罰。”

她搖頭,很是堅決:“沒有商量。”

她擔心鬥不過他,所以補充道:“你要是碰我,我就回娘家住夠三個月。”

她要他知道,她可不是好欺負的。

就他這樣的色胚,旱著他就是對他的最大的懲罰。

齊君謹望著原本委屈,現在卻得意起來了的妻子,心道平日裏糊糊塗塗的,怎就在這個時候聰明了起來?

自開葷後,頓頓葷腥,這忽然一下子換成了寡淡無味的素齋,這誰能適應得住?

從娘家回來後,蘇語嫣就讓下人準備了兩張薄衾。

晚間她早早上了榻,裹著薄衾背對著床外,一副我不想搭理的樣子。

齊君謹搖頭苦笑,幾息後才脫去外衫,撩開帳幔上了榻。

上了榻後,長臂朝裏邊攬過去時,卻被裏側的人毫不猶豫地拍開。

蘇語嫣甕聲甕氣地惱道:“昨天在娘家的時候,我說過了,你別碰我。”

說著,身子更是往裏邊縮了縮,防備得緊。

被誆騙得幾乎夜夜荒唐,以至於她一想起這事就麵紅耳赤,也就更不願搭理了身後的人了。

那般溫潤的一個君子,人模人樣的,可誰曾想床笫之私竟是那樣的荒\\淫無度?

他要是不哄她個十天半個月,甭想她搭理他。

但自她拍開了他的手後,身後的人卻是遲遲沒了動作,也不說話,讓她有些生氣。

一直等,身後的人卻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她越等越氣。

果然是個臭男人,濃情蜜意的時候抱著她一口一個娘子,現在卻是連哄都不哄她一下。

臭男人!混蛋!

想著氣著也就睡著了,呼吸漸緩,緊繃著的身體也逐漸放鬆了下來,不再像隻暴毛的小貓。

熟睡之後,她翻了個身,熟練地滾到床榻外側,蹭入了男人懷中。

齊君謹望著懷裏邊的女子,嘴角傾瀉出淺淺的笑意,伸出長臂,把人攬得緊了些。

約莫這兩日晚間都沒有胡鬧,所以蘇語嫣起得格外的早。

她是在齊君謹的懷中醒來的,看了眼自己所在的位置,顯而易見是她自己蹭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