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咬她?
他竟然敢咬她!
她都還沒咬他呢!
被卷了軟舌,攪弄間,淚珠頓時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噠噠噠的落下。
淚水浸濕了他的臉頰。
齊君謹稍稍離開了她的唇,見她哭得狠,既無奈又心疼。
舔.舐去了她臉頰上的淚珠,嗓音低沉地問:“哭什麼?”
她開始錘打他,哭道:“你欺負我,你欺負我,你還咬我……”
等她打累了,齊君謹才把她環抱進略微生疼的懷中,無奈地歎息了一聲:“你至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給你機呃、機會狡辯嗎?!”她邊打著哭嗝邊惱道。
哭得再狠,她的嘴巴一點卻是一點都不饒人。
“那你容我狡辯完,你再決定要不要原諒我,可好?”
“你狡辯,最好狡呃,狡辯得讓我心服口、呃服!”打嗝聲一直斷。
他放輕力道輕順著她的背脊,緩聲道:“我若是要瞞你,便不會讓母親送你那個金鐲子,若是想瞞你,更不會把那兩隻小鈴鐺還給你。”
她推搡著他,梗著脖子道:“你就是想要告訴我笨,笨得沒認出來是不是!?”
……
與她而言,似乎是真的有理也說不清。
齊君謹沒有放棄與她解釋,而是繼續道:“我承認,過去有過一小段時日記恨著你的羞辱。”
她瞪眼:“你!”
他望著她“噓”了一聲,意思是他還沒說完。
蘇語嫣抽了抽氣,吸了一下鼻子,閉上了嘴巴。可依舊瞪著他,似乎在等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他見她安靜了,才繼續道:“但隨著時間流逝,你在我的印象中已然不一樣了,我時不時想起你,想著若是見麵了,必然會好好的報答你。若非沒有你當年的那一個小金鐲子,母親與我,還有小妹或許都會被餓死,凍死,你是我們齊家的救命恩人。”
蘇語嫣仔細想了想,雖然有這個可能,但——
“你報答我的方式,就是娶我?”
齊君謹搖頭:“其實我們不止是十年前見過,在兩年前我們也見過。”
蘇語嫣輕抽了一下,抬起水眸望向他,有些疑惑。
他笑了笑:“你自是不記得了,但我記得,你那日一襲石榴紅裙子,笑容明媚,那日回到了家中,晚間我做了個夢,你可知道我夢到了什麼?”
話到最後,他把她額前的那一縷發絲撩到了耳後,低聲繾綣的詢問。
不知為何,以她對他這幾個月的了解,總覺得他做的不是什麼正經的夢……
“我夢到了與你共度巫山,翻雲覆雨好不快活,而我第一回夢I遺,也是因你,我日思夜想都是想把你娶回來,與你做盡夢中的荒唐事。”他不待她回應便徑自地把夢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茫然了一瞬的蘇語嫣:……?
……!
她驚嚇似的望著他,紅著臉憋了好一會才憋出了聲音:“你、你個登徒子!”
齊君謹輕笑了笑,下一刻後斂去了笑意,黑眸深邃,望著她的眼神很是認真。輕摸了摸她的臉頰,語重心長地道:“我確實圖謀不軌,但圖的不是報複你,而是圖的是你的人,你的美色,莫要再胡思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