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著身子被世子踹出門,半點不知羞,牽著手笑嘻嘻的跑出了門。
他匆匆叫小廝進來詢問,心裏已經有了猜測:“哪家的?”
“皇後出自信安侯府,成侯爺的長女。”
梁王世子臉色煞白,慌亂的灑了一身茶水都恍然未覺。
竟然是她......
不......應該說陛下竟然封她做皇後?
皇後娘娘,自家的這群賤婦還要羞辱她給自己父王為側妃?
這到底是羞辱了誰?
梁王世子捂著胸口深呼吸起來,生怕一個忍不住真把人給揍死了去。
看來自己對林良訓那賤人的懲罰真是輕了,當初皇叔傳話給他時,就不應該瞻前顧後,草草處理了事。
...
江都王如何也沒料到,自己往兗州調兵一趟,不過半月功夫,竟然出了這般陣仗。
雖他提前被通知了,可聖旨來的太快,自己轉眼就成了與自己同齡的當今舅爺了。
“王爺大喜,奴才在此恭賀王爺,陛下已頒發聖旨立後,宮中甚是看中成大姑娘,命禮部官員加緊操辦,立後大典就選在十一月初八,十一月初八可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好日子。陛下知曉王爺近來不辭辛苦風餐露宿,命奴才等人迎王爺回京,王爺回京隻等著好好歇息,參加封後大典呐。”
十一月初八,如今已經是八月初三,滿打滿算也隻不過剩餘三個月的時間,如此這般匆匆立後,真是國史上頭一回。
任誰都覺得是在兒戲,偏偏常公公居然說的一本正經。
上至皇親國戚下至平民百姓,誰也不敢小瞧了這場來勢洶洶甚至匆忙的立後大典。
來兗州傳消息的公公本以為這位王爺得了這消息會大喜過望,不想江都王原先還帶笑的臉逐漸陰沉下來。
他沉默不語,倒是叫常公公生出一背的冷汗。
“當真是陛下來宣本王回去?”
他如今還敢叫自己回去?還有臉麵見自己不成?幹脆不直接到大婚時再通知自己?
常公公笑的訕訕,萬分恭維道:“封後大典還不都得靠著王爺操勞?您是娘娘親舅,您不在,這禮也不算成啊。”
新娘子成婚,母家親舅才是第一主客,誰都能不在,舅舅也不能不在。
更遑論,來時李大監可是細細囑咐過的,江都王若是請不回京,娘娘那邊估計是要鬧騰的,到時候鬧得陛下心裏不愉快,再耽擱了立後大典,他們有幾顆腦袋夠賠的?
為人奴婢,就是難為,天子拉不下臉麵,他們這些奴婢可不得來麼。
穆從羲麵上表情莫辨,“往年以為陛下清心寡欲,原來是瞧不上那些,年輕時候倒是修身養性,非得等老了才開始放縱自己起來,幾十年顏麵一朝全被自己丟了。”
他這話自然是氣話,皇帝雖說大了玉照許多,可如何也跟老扯不上關係。
“哎呦,王爺,這話咱們可不興說啊!”
常公公隻差哭了,這話也就隻有眼前這位王爺敢罵皇帝了,偏偏人家還就光明正大的罵,半點不見遮掩。
常公公話盡挑好的說:“陛下看重皇後娘娘,聽聞娘娘日夜思念遠在江都的太妃,陛下親自叮囑,差遣了百名宮人女官,派了翔螭舟去江都接太妃娘娘,就是唯恐路上顛簸勞累了太妃娘娘,這般恩典,陛下還是頭一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