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絲毫不覺得臉紅,眼眸顫了顫,替自己解釋道:“以前是沒成婚,如今是你的夫君,怎能一樣?若是接著清心寡欲,如何能有孩子?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嗎?”
這話簡直不像是往日那沉悶冷肅之人能說出來的話。
“別說了別說了,我錯了,我現在不想要了......”
趙玄身高腿長,沒理會她的話,抱著她快步往浴房走去。
玉照忽的全身被浸泡在溫熱的池水裏,一個激靈,如同一葉隨波逐流的小舟,在水中艱難的抱著趙玄的腰身,尋求安全感。
之後卻又往後推開趙玄,想離麵前那堵高牆遠一些,可那人將她的腰肢攬著,玉照整個人被迫緊緊的貼在他胸前,後背抵著池壁,她甚至動不了半分。
玉照忍不住染上了哭腔,察覺到不適之感,隻覺得硌得慌。
到底是年齡小,哪怕不是初次承歡,也止不住的不適應,每次總覺得脹疼的厲害,有些放不開更有些害怕,她見到了道長那處才知,原來道長跟畫中人不一樣。
比......比畫中人還可怕呢。
她咬著下唇拿腳踢他的腿,可隔著水,她柔軟泛紅的足尖踢上趙玄結實修長的小腿時,早軟趴趴的變了模樣。
簡直就是在引,誘。
“明日你還要早朝嗎?你鬧得這麼晚,你還...還能起得來嗎......”
趙玄挺著背脊,薄唇緊抿,滾燙的氣息埋在玉照細白脖頸間,不回答她這可笑至極的問題。
浴池四壁嵌著夜明珠,發出柔緩流光,滿室氤氳蕩起。
一池溫水,水花四濺,池裏鮮豔的花瓣隨著池水翻滾上白玉台階,入眼的靡亂。
...
玉照醒來又見不到人,床榻邊上涼颼颼的,腰酸背痛,偏偏帳子裏漆黑一團,她不知自己的衣服被折騰去了何處。
又薄抹不開麵子喊宮女進來伺候,這回她是真的生氣了,甚至是委屈起來,從來沒有這般委屈過。
雖然知道這人比她還慘,那事兒完後天都亮了,摟著她沒睡一會兒就又上朝去了,可她還是生氣了。
任憑雪雁雪柳墜兒,甚至出動了清寧和趙嬤嬤,整個坤寧宮的人輪番叫她起床吃飯,她也不肯,連帳子都不允許她們打開。
把宮人們都給急的團團轉。
人是醒著了,可就是一臉悲哀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趙嬤嬤簡直要給她跪下了,“我的娘娘啊,給您熬了您喜歡吃的筍湯,還有酸辣口味的三鮮粉丸子,您往常不是最喜歡這一口嗎?您好歹是吃上一口。這都晌午了,哪有餓上一天的道理?”
哪怕是一口也是好的呀,到底是如何了,倒是撩開帳子叫她們看一看。
帳裏靜悄悄的。
趙嬤嬤不知玉照是怎麼了,往常生氣起來也不知這般模樣啊,哪有不給人見的?
忍不住跟她說掏心窩子的話:“您可得體諒體諒陛下,陛下多心疼娘娘啊,看著日頭也快下朝了,外頭天那般冷,回來不說叫您給他端一碗熱湯,見您這般模樣......”